唉,看着地上的狼藉,他北辰映雪作梦都想让妹妹吃顿好的,让妈妈吃个饱的。
诧然,登登登,门外传来了欢快的脚步声,紧接着大盘大盘的酒肉被端了进来,屋内瞬间肉香扑鼻。
怎么回事,你们没走错家门吧?
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幕,恍如梦中。
却看到,黑剁头拍手大笑,还放声吆喝:“上菜了,好美好香的饭菜哟。”
天啊,这是真的!他狠劲地掐了把自己的腿。
陆陆续续的,待者端着大盘大盘的肉和馨香的酒,恭恭敬敬地走进他家,恭敬地待立两旁。
紧接着一张雕刻精美的八仙桌被抬进屋中央,铺上桌布,饭菜一一摆上。
香鸡、肥鸭、乳猪,一个个流着油的流光溢彩、香气饽饽。
如坠梦中。
酒肉摆停当,一待者上前来恭敬道:“客官,您的酒肉已备好,请入席。”
啊!
……
妹妹虽然看不到,但脸上的表情已露出馋像。
战战兢兢的,不敢相信地问:“这一桌饭菜都是让我们吃的吗?”
“是的,是给你们的准备的。”
几乎要跳了起来,妹妹再不顾眼睛的疼痛,摸索着挥起手来,:“不会吧,这么大一桌子?”
“是的,这一大桌子全是给你们家准备的。”
啊,妹妹脸上的表情开始丰富了,嗅着嗅着那香气就馋涎欲滴。
试着拿起筷子,试着去夹菜,看有没有人打她的手。
终于,还是没敢,筷子摸索着刚碰到碟子,就害怕地缩了回去。
小二在旁,不敢声张,依然一个劲地恭敬的说着“请”字。
终究抗拒不了美食的诱惑,在小二夹起肉用小碟子递到她鼻子边时,再也顾不上狼狈,直接甩了筷子,双手捧着,一阵海吃海喝。
妈妈怔住了,指那这一桌子的饭菜,惊愕道:“这,得多少钱啊?”
看来她还是不敢吃,只是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辰映雪在原地懵了一阵子后,终于明白了,冷笑地看向那贼眉鼠眼的黑剁头。
“看来这家伙还有心吗,不错,不错。”
故意装作不知,大大方方地拿起筷子,与妹妹一起海吃海喝起来。
唯有妈妈,站着不动。看那表情,要哭了。
黑剁头笑了,端起一盘肉递到伯母面前,大大咧咧道:“吃吃吃,反正已送来了,不吃白不吃。”
母亲更加恍然,不知所措。
突然妹妹停了吃喝,就着油手一把揪住黑剁头的领口,“老实交待,这一桌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黑剁头赶紧摆手,“不是不是。”
“哼,一定是你,你看我家寒碜,就悄悄地在酒馆定了这美美的一桌子?”
“没有没有,那怎么可能。”
“还不承认。”
妹妹恼了,一手揪他领口,一手就又去抠他的眼睛。
吓坏了,黑剁头赶紧拗开,慌称道:“我一个月才几个钱的俸禄,哪还能请这么大一桌子?”
妹妹一想也是,登时懵了。
哈哈,哈哈,黑剁头大笑。终究是个莽夫,稍有点成就就沉不住气了,露出了马脚。
……
妹妹兴奋了,摸索着上前拉住黑剁头的胳膊,欢天喜地道:“剁头哥,你太有心了,破费了哟。”
黑剁头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拨拉着下巴的黑虬髯。
正摸着,却见北辰映雪母亲径直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她出来,手里却拿着一些碎银交给北辰映雪,说:“去,把这钱给了黑剁头,咱家再穷,也不欠别人的。”
北辰映雪接了钱,却茫然,他又不笨,当然知道这是咋回事。
黑剁头急了,冲伯母喊到:“这饭钱不是我给的,你别给我……”
妈妈和妹妹都是一懵,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没法再隐瞒下去了,黑剁头只有一五一十地说了。
果然如意料的那样,饭菜不是别人的,是他北辰映雪用几个巴掌搧的那白衣公子得来了。
爽,真爽。
母亲的眼睛神采奕奕起来,瞬间看儿子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北辰映雪心里一阵欣慰,爽,什么叫爽,能得到亲人的肯定那才是爽。
母亲问:“儿呀,你真的为咱们北辰堡争了光,打了那白衣公子。”
“是的。”
“你当时就不怕人家一掌灭了你吗?”
“我倒没怕过,从小娘就教育儿子不惧邪恶……”哈哈他在心里笑死了,想到那系统为了让他打那白衣公子,居然用雷霆轰破了他的裤裆。
呵呵狗系统,你干了我想干而没敢干的事。
系统在他脑海里道:“叮,其实那些都是你敢干的,既然没有我系统,你也一定会敢,你的人生字典里有个‘敢’字,这才是我佩服你的,才委身教你血月神教功法的。”
切,北辰映雪一听真想轰它狗系统,还委身?你也懂得委身二字?
母亲见儿子这么坚毅,点了点头,“看来我儿这傻气还是改不掉,三年前那么大的灾难也没使你改变,唉,娘真不知道是幸福呢还是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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