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顺高喊:“这可是你的亲弟弟,只要你向着你的光明教徒高喊,从此退出光明教,不再为光明教人,我就放了他。
看好了,这可是你的亲弟弟。”
北辰映雪躲在阁楼的夹缝里听到自已的名字,心头一震,同时也猛的一纠。
他看向了哥哥。
他在心里祷告,“哥哥一定不在答应的,不要。”
同时,又在心里无限地渴望,渴望哥哥答应。
因为那样才显得他俩的亲情啊。
然而他知道哥哥的秉性。
果然,哥哥斩钉截铁地对安思顺说:“除非我死了,绝无可能。”
安思顺恼羞成怒,冷笑:“你若再敢说个不字,我这就斩了你弟弟,用他的头点天灯,你可想好了!”
一示意,刽子手的刀就抵到了替身的脖子上,在脖子上又磨了磨,比划了比划。
看来这是最后出刀开斩的时刻。
安思顺失望了,他看到北辰寒江的沉默,沉默
轰然,北辰寒江大声地喊到:“要死,你就给我弟来个痛快的,别他的磨磨蹭蹭。”
安思顺平静的一笑,“斩。”
哗,刽子手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
这是警告,是警告他北辰寒江,下一个就是他的女人,这是玩真的。
北辰映雪躲在阁楼里,看到替身的人头落地,那一刻,仿佛他的脖子真的有一股冷气钻入,无比的寒冷。
“哥哥,哥哥,”他泣不成声。
那是兄弟情,是对哥哥的寒心。
哥哥不顾及他啊。
这是什么哥哥!
就为了一个光明教!
但是,又责怪不起来。
因为哥哥这是正确的。
为了事业,就得有人牺牲
好个意志坚定的哥哥。
潸然泪下。
现在又轮到珠玛了,又要开斩。
这真是折磨人性啊。
要北辰寒江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从而作出叛变。
他安思顺要的不是结果,而是人心。
他要的是整个北辰堡的人心,整个南宫寨的人心,虽然南宫寨他不敢去惹,还没有时间去惹,因为那里隔了南宫听雨这层纸。
他看向北辰寒江,再次冷森森道:“这回你想好了,是叛变还是不叛变,不,那就是你的心爱的女人珠玛死。”
北辰寒江想了很久,问:“我们可以一起死吗?”
“不,绝无可能,”安思顺上前捏住北辰寒江的嘴,让他的脸无比难看,情绪无比尴尬,说道:“我现在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反出光明教,成为我河西军的人。”
说着,狠狠地盯向珠玛。
仿佛他就是死神。
北辰映雪还能有选择吗,不可能的。
他只能死,要么先死,不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
那真不如千刀万剐。
时间在一厘一厘的过去,北辰寒江的内心也愈来愈痛苦。
北辰映雪藏在阁楼里,想救,但有心无力,只能静静地看。
这是两个人的折磨,不,三个人,不,更多的人。
北辰映雪看到,哥哥的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好似要喷出血来。
他害怕了,害怕哥哥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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