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青微微眯着眼睛和师爷对视了一眼,问“马珲是怎么说的?”
翎鸽回答“马珲并不在太仆寺,具太仆寺的人说,马珲府中有事,回府了,我急着回来禀报,并未去找他,但是太仆寺的人还说两日前那匹汗血宝马确实是马珲亲自从御马监牵走的,说是过几日再还回来,马珲乃是太仆,宫中马匹都归他管,其他人也不敢多问,所以马珲为何牵走汗血宝马,只有问他本人了。”
欧阳长青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师爷看着欧阳长青脸色,试探着问“大人,要不让翎鸽首领先去问问马珲再做决定?”
“嗯,不过翎鸽去问不合适,这样吧,让朗宁去问问,这也是他职责内的事。”欧阳长青看着师爷道。
师爷微微一笑,心神领会,拱手道“明白。”
师爷正要出去找朗宁吩咐差事,翎鸽连忙拦住说“师爷,不必去了,郎大人就在门外。”
“门外?”师爷顿感疑惑。
翎鸽连忙解释“我刚才从宫中出来,正好撞见郎大人巡查宫门,他说有要事禀报大人,我就和他一起来了,因为调查汗血宝马事关机密,所以我让他留在门外等我禀报过后再请示大人。”
欧阳长青挥手示意师爷退下,道“翎鸽,让他进来吧。”
“是!”翎鸽躬身领命,转身出去将朗宁带了进来。
“朗宁拜见大人,大人安康。”朗宁上前拜见。
欧阳长青抬了抬手“嗯,起来吧。”
“是!”朗宁起身,欧阳长青问“朗宁啊,翎鸽说你有要事禀报,所谓何事啊?”
朗宁拱手行礼“回大人,昨天下官听闻有人在帝都南门劫走了逆犯的尸身,而且骑的还是汗血宝马,我就想到两天前太仆马珲从宫中御马监牵走了一匹汗血宝马,思来想去觉得此事不简单,所以特来禀报。”
欧阳长青闻言定定的看着朗宁,没有急着问话。
反倒是师爷上前问道“郎大人,你既然察觉了事情有异,为何不早来禀报?”
朗宁抬头看了一眼师爷,对欧阳长青道“大人,我本来是想早朝过后向您禀报此事的,可是您下朝之后就匆忙了离开了,我没有机会,就只好现在来了。”
欧阳长青不由微微皱起眉头,想起今天早朝自己确实走了急了点,微微额首道“除了此事还有其他事吗?”
朗宁连忙回答“还有,当时我询问马珲为何将宫中御马牵出宫,他说三天前和宗正院的冼马秦寿打赌输了,赌注就是将宫中汗血宝马借给秦寿几日,他还让我为他保密,当时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我应该早点禀报大人的,是我疏忽大意了,还请大人宽谅。”
“秦寿?可是前任徐州刺史的那个秦寿吗?”欧阳长青微微睁大眼睛问,不由自主的站起了半个身子。
朗宁抱拳回答“正是此人。”
欧阳长青神色阴沉的缓缓坐下,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牵扯到这个人,这些年秦寿遵纪守法,老老实实的教导那些皇亲国戚的子嗣学问,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没想到竟然是他。”欧阳长青语气森森,眼神中冷意刺骨。
师爷也感到很是惊讶,想想秦寿当年可是被欧阳长青一手从徐州刺史的位子上拉下来的,不由道“大人...”
“嗯~!”欧阳长青抬手制止了师爷,对朗宁道“朗宁啊,这事不怪你,做的很好,你回去吧,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及时汇报就可以了。”
“是,多谢大人,朗宁告退。”朗宁躬身退下。
等朗宁走后,翎鸽上前道“大人,看来这些年秦寿这个人一直都在韬光养晦,隐忍不发,如不是这次师爷洞察到汗血宝马这个线索,说不定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师爷闻言不由一笑,和翎鸽对视一眼,翎鸽用眼神示意师爷,仿佛在说‘上次的人情,我还了。’
欧阳长青并未急着做出决定,有些犹豫,不是不舍得杀秦寿,而是仅凭朗宁的说辞让他难以确定长孙良背后的人就是秦寿,欧阳长青的目的是找出这个人,不在乎他是谁,重要是能确定。
师爷看了看欧阳长青,眼珠一动,道“大人,秦寿这些年虽然一直默默无闻,但是因为教导那些皇亲国戚的子嗣结交了不少皇室之人,您是不是担忧这个?”
欧阳长青厚厚的眼袋跳了一下,一丝冷意闪过眼眸,没有回答师爷。
翎鸽冷哼“哼!什么狗屁皇亲国戚,不都是些贪图享乐,欺软怕硬的玩意,他们也配让咱们大人有所顾忌?笑话,大人,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我今天晚上就去结果了他,以防万一。”
欧阳长青抬头看了看翎鸽,道“不急,翎鸽,你去查一下这些年都有那些人和秦寿有来往,如果秦寿真的是那个人,我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翎鸽兴奋的裂开大嘴“是,大人放心!”说完翎鸽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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