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侧过头看向消失在餐厅走道拐角的三位特别的客人们还有汤玛斯以及送客的老管家,又看向正在看着桌上一堆残羹冷炙发呆的父亲,她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装作要喝的样子,但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安德鲁,她不是很明白自己父亲邀请这些术士来这里的原因,她有想过父亲是不是想要收买这些术士,但是从晚餐的情况来看,似乎除了父亲最后提出的建议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实质的或者可能会让术士们感兴趣的东西。
“父亲……”最终温蒂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要问,这是个好习惯。”安德鲁被打断了思绪,但是他并没有发火,而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温蒂耐心的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您把这些人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温蒂将手肘垫在餐桌上,被推开的碗碟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想您不会就因为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在首都结交到的新朋友而特意邀请他们到家里来做客的家长。”
“有趣,或许我就此改变了呢?”安德鲁对温蒂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打趣的道。
“或许你可以给我们找一个新妈妈,再给我们弄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出来,然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改变。”温蒂的玩笑让安德鲁觉得有些讽刺,“我和艾德里克还是知道我们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我们应该多少还是清楚的。”
“那么聪明如你,我的宝贝女儿,会不知道我为什么邀请你的术士朋友们来这里做客吗?”安德鲁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边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一边等待自己女儿的回答。
温蒂很不希望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就是父亲正在实行的计划,他用来以防万一的计划,谨防黑色学会的术士们成为上城区贵族们的走狗进而一起对付他的计划。
“我们的家徽是什么?”见温蒂许久没有回应,安德鲁有些按耐不住问道,“温蒂,告诉我,弗洛斯特家族的家徽是什么?”
“狐狸……”温蒂回答道。
“没错,虽然不是森林中最强的猎手,但是确实最狡猾的猎手之一……以及,报复心最强的动物。”安德鲁故作神秘的道,“就连摩恩领的猎手们有时都会惧怕这些动物,如果不能整个一锅遏狐狸窝的话,来自狡森林中猾猎手们的报复将会有无止境。”
“父亲,如果我的那些朋友发觉了您在利用他们的话,汤玛斯恐怕会很……”温蒂不禁担忧的道。
“我相信他们如果真的如你的那般聪明的话,就不会去碰汤玛斯,而是把他照看好,以后当做与我们交涉的筹码,怎么我还是个很注重情义的人,他们帮我们照顾好汤玛斯,我自然会感谢他们。”安德鲁看着杯中鲜红如血的酒酿,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我想现在上城区的贵族们安插在我们身边的耳目,应该已经把今晚这场愉快的晚宴告诉给他们的主子了,如果可能的话,甚至将我晚宴时的话也告诉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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