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因为此时她睡得很浅,她梦到了时候的自己正捧着一大束刚采摘的鲜花跑到一个坐在摇椅上的金发女人身边,那不是别人正是温蒂的母亲。
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带着花过来显然非常的开心,但是温蒂怎么都看不清母亲的脸,只能看到母亲略显消瘦的身体,原来她已经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母亲接过温蒂递过去的鲜花,俯下身拥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但是温蒂却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在默默的哭泣,泪水抵到了温蒂的身上,为什么母亲在哭泣?她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
悲伤与痛苦莫名的涌上心头,温蒂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溜了下来,她用手背拭去脸上和眼中正准备夺眶而出的泪水。
“汤玛斯?!”温蒂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原本应该用手拉着汤玛斯的,现在那男孩又不见了。
温蒂眼前比睡着前多了一堆燃烧着的篝火,火上正在烤着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飞禽,旁边是一堆禽类的内脏和羽毛,而法尔威克和克瑞格篝火的不远处指着一个方向正在谈论些什么,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并不怎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姐姐?”汤玛斯抱着一堆树枝放到了篝火旁,“你刚才叫我吗?”
“你不是答应我了不乱跑吗?”温蒂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还好今穿的是便于行动的衣裤,要是穿长袍或者长裙的话肯定就要毁在这脏地方了。
“克瑞格让我去弄些干树枝来生火,他给我们弄来了午餐。”汤玛斯一边将刚才捡来的树枝丢进火堆里一边道,“我看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自己睡醒总比被别人叫醒舒服。”
“我睡了很久吗?”温蒂问道。
“应该有一会儿了吧,但是也没有太久。”汤玛斯回答道,然后他将正在火焰上炙烤的兔子翻了一面。
温蒂仍然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但她还是伸了个懒腰然后绕开火堆走向两个正在讨论事情的男生。
“你醒了?眼睛怎么红红的?”法尔威克看着温蒂的脸皱起了眉毛,“你哭了吗?”
“没有,只是刚刚睡醒而已。”温蒂又揉了揉眼睛,极力摆脱刚才那个梦带来的消沉,毕竟告诉这两个人也没什么用处,不定法尔威克还会因此取笑她,“所以你们两个在这里讨论什么?”
“我们的术士朋友正在寻找方向和自由贸易港的位置。”法尔威克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但是毫无进展。”
“要操控眼魔去更远的地方只能减少放出的数量,还需要更高的集中力和法力消耗。”克瑞格又疲倦又不耐烦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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