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说话了,节省体力。”
边说着,周真边伸手为他渡气,可这一试探便知、李如斯那时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这毒性暴发的极其迅速,即使是周真也无法压制下来,连忙对跟在身边的阿鲁道,
“快去将药拿来!快!”
“啊、是!”
阿鲁慌慌张张地去取药了。
周真看了看还跪在地泪流满面的柴靖南,摆了摆手道,
“靖儿,快起来吧,不然你暖翠叔叔要难过伤心了。”
“嗯,靖儿知道了……”
边擦着眼泪,柴靖南边站起身来,坐到床边、不知所措地看着暖翠那张苍白的脸。
等奢香和吉支赶到时,阿鲁也取了药赶了回来。这边周真将实情大至地讲给了奢香听,而阿鲁也将药准备好。
李如斯不愧是神医,将这些药制成了不用煎、直接用热水冲泡后就能服下。等将药喝下,周真又为他渡气,过了好一会儿,虽然无法解毒、终于也略略缓解一些,暖翠这才拉住了妻子的手、吃力地道,
“阿香,不要怪为夫瞒着你,实在是不想让你担心……”
“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是为妻不好,”
奢香将丈夫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哽咽着道,
“自从你们回来的那天,我就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了,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为妻早就应该为你承担起责任来,如果今天是我去的话、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香,不要这样说,那马烨想将我们彝部当成他升迁的踏脚石,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
说到这里,暖翠向周围环视着,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是客房,便道,
“吉支,你去到我的书房、将那把剑取来。”
“是,吉支知道了。”
吉支很清楚主人指的是哪把剑,自从面圣回来、他身边便多了一把片刻也不肯离身的蟠龙剑。飞快地跑到书房、将剑取来,双手捧到了暖翠的面前。
暖翠看了看、接过来放到身前道,
“阿香,有件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而且你要发誓、一定要听从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懂了么?”
“为妻发誓、发誓……”
奢香已经是泣不成声、连声答应道。
暖翠又看了看身边的每一个人,令他欣慰的是,眼前的全都是能够让他完全信任的、可以视为亲人的人,
“马烨之所以这样做,除了其个人利欲熏心外,应该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但无论如何,从他这里、我们就不能让那些人得逞。阿香,为夫死后,你千万不要去找马烨理论,更不能找他报仇,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就正中其下怀,污蔑我们彝部降明之后又复叛,所以、你千万不要那么做……”
“可、可大人您就这样白白地被他所害了么?”
奢香热泪滚滚而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暖翠也抓住了自己的妻子的手道,
“当然不是,为夫要你拿这把剑离开贵阳府,到京城应天府、到圣面前去状告马烨。这把剑是当今圣亲手赐给为夫的,圣见了此剑一定会替你做主。阿香、你可记住了?”
“是,为妻记住了……”
奢香连连点着头。
暖翠又看了看周真和柴靖面、脸露出一丝苦笑,
“周道长、靖儿,自从相识以来,虽时日不多、却一直都在受您二位的照顾,本来还想着若能熬过此劫,定当报二位及李神医的大恩大德,看来,只能等来生了……”
“暖翠叔叔……”
虽然在军营中表现出侠肝义胆、大将风范,可此时柴靖南却已哭得完全就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暖翠已经显得十分听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勉强地笑道,
“不要哭啊,刚才在军营中救叔叔时的、那位小少侠在哪儿呢?答应叔叔、要好好的保护你奢香阿姨好不好?”
“我答应,一定会保护好阿姨的……”
柴靖南哭着用力地点头。
暖翠宽慰地笑了笑、才又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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