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衲今天总算是能够偷得片刻之闲,来瞧瞧四爷在做什么。”
来的果然是道衍。
朱棣转过身来、笑着让他坐下道,
“我正在这里欣赏我大明的江山。”
“哦,是嘛,”
道衍边真如一尊佛像一般地坐在那里,边宝相庄严地道,
“可这大明的江山并非就已经是太平的了,还是说、四爷你希望从此就太平下来?”
“大师此话怎么讲?”
朱棣意识到对方一定是来和自己讲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将椅子往前拉了拉,道,
“如今北元已亡,前元主与他手下的重要将领们死的死、降的降,莫非这还没有太平么?”
“蒙古人性情剽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降服的?”
道衍看着他道,
“虽北元名义已亡,可其残部仍有四处流落的,而且那些归降的各部,四爷就真的保证他们会就此安分、不会再复叛么?”
“哦?”
朱棣吃了一惊,忙问道,
“大师的意思、以后这仗还是要打下去的喽?”
“当然,不仅是还要打,而且从今开始才是真正属于四爷你的战场。”
道衍那双不大的眼睛中、闪烁出的光芒足以刺入人的心肺。
朱棣被他的眼神盯得、顿时产生了一种在师长面前答错问题般的不安,道,
“请大师赐教。”
“四爷,从前老衲对您讲过建功立业这样的事不可急躁。在此之前北元尚存,对付他们的人一定是那些与陛下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将军们。而北元灭掉之后、实际意义的敌人已经不复存在,再有的话就是叛乱了,而平叛的任务、自然便会落在你们这些皇子藩王的身了。”
道衍不紧不慢地说着,
“所以,就算四爷你不喜欢沙场了,也由不得你。”
说到这里,道衍的口气中流露出些许的遗憾,可朱棣却从中听出了一些失望,忙道,
“大师不要误会,朱棣绝不是不喜欢沙场,只是没有考虑周全罢了!”
“哦?如此说来,殿下并非是已经厌倦了征战、希望能够享乐了?”
“当然不是!”
朱棣的语气中有些急了、道,
“只要我大明土地尚有一处没有安宁,我便不会停止自己征战的步伐!”
“原来如此,”
道衍微微点了点头、叹口气道,
“殿下还真是很象陛下啊。”
“啊?”
听了这句话,朱棣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道衍却也没等他的下文,便道,
“这样就好,殿下也不必急,以后有您大显身手的时候。对了,回殿下从辽东回来说、那个边陲之国瓦剌值得注意,还真叫您说着了,此次前元主被袭之时、还真有他们参予其中。”
“果然哪里都有他们,”
朱棣冷笑了一声道,
“看来以后的日子里,真要小心着这个瓦剌一下了。”
“是啊。”
道衍听了,也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正在这聊着,忽听有守门的禁卫军在门外报道,
“禀燕王殿下,宁王殿下已来至府中,正在前厅等候。”
“哦?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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