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此时已经移身至侧位,官云离手捧“掌门剑”一步步来到正位前,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仍然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大师兄这边。
见他已经坐稳,殷云明出列前、躬身施礼,
“剑门弟子殷云明拜见掌门,恭喜掌门、贺喜掌门!”
“弟子左云鹏拜见掌门!”
从震惊中猛然醒悟的左云鹏也连忙出列、站在大师兄身边。
见大师兄、二师兄都已做出了表率,其他弟子们也纷纷效仿着前,瞬间跪倒了一大片,
“弟子拜见掌门!恭喜掌门、贺喜掌门!”
除了三位嫡传弟子外,其他的弟子们只能对掌门行跪拜之礼。
看着眼前平日里手足般相处的师兄弟们,此时竟跪倒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行礼,官云离的心潮更加澎湃,忙抬手道,
“各位快快请起!”
等大家都站起身各归各位时,官云离所说的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适才师父说的非常清楚了,今后还望大家能够和云离象从前一样和睦相处、相互扶助。”
这场不寻常的寿诞与掌门继承、合二为一的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大多数的客人们都陆续地散去,本就以清静为日常状态的剑门、很快的又恢复了宁静,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弟子们基本都回了自己的住处、准备休息,而此时萧清的房间却显然比平时要“热闹”的多。
“师父、您别走啊……呜”
这是仍旧是震惊状态中的左云鹏,从一进门开始、就抱着师父哭个不停,劝都劝不住。
萧清哭笑不得地安慰着,
“好了,别再哭了,师父不过是出门散个心,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瞧你,把为师的袍襟都弄脏了,一会儿还得洗。”
“师父骗人,我知道、您老人家这是要去归隐,以后让弟子们想找都找不到啦、对不对……”
别说,在这件事情,左云鹏还真的毫不含糊,了解得还真清楚,想骗都骗不了。
虽然没象他这么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殷云明和官云离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舍。
实在憋不住了,殷云才道,
“其实二师弟说的是啊,您虽然不做掌门了,但也不一定非要离开我们啊,您这么突然地就走了,让徒儿们心里真的很难受。”
“别再劝啦,他这个人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直坐在旁边的沈成宽、冷冷地道,
“他这个脾气、一百年前我就看透了!”
“你是说辈子吧,”
萧清带笑瞪了他一眼。
沈成宽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是啊,从辈子起、你就是这个脾气。”
“有你这么当师叔的么?”
萧清真是拿他这位小师弟没办法,只得摆起师兄的架子,
“晚辈们在这伤心,你不但不给熄熄火,还在这儿火浇油?”
“我自己的火还都没降下去呢,拿什么给他们熄火啊。”
边白了他几眼,沈成宽边继续发泄着不满。
萧清被弄得实在没辙了,只得使出“撒手锏”,将面孔板了起来,
“你们还不快回去睡觉,当心睡晚了、明天一早起不来。为师明天可是要早早的启程,谁起晚了谁就没机会去送师父我喽。”
“师父……呜”
一听师父又提起明天就走的这件事,左云鹏的眼泪又来了,
“师父、我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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