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一般的食物打在切茜雅的身上脸上,几个贵族少女的姿态已经完全撕破,切茜雅颜面荡然无存,只是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几个少女的羞辱。脸上并无表情,待到扔过来的食物越来越多,实在无法再呆下去,就对旁边一起挨打的活尸招呼一声,一人一魔仓皇的离去,犹如两条丧家之犬。
回到家中,切茜雅坐在床前一言不发,她涵养极好,受了委屈也不是放声大哭,只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到自己如此努力,前路却茫茫无尽,看不到一点希望,不由悲从中来。自己的家族在魔界各大势力里面实在不行,近年来又是每况愈下。无数魔族都是表面客气,背地里实是瞧不上的。自己只能面上故作高贵,实际这脆弱的面子如同纸糊一般,一捅就破。想着想着就觉得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就躺上床去。身心俱疲的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慢慢的揉着她的肩膀,正是他的活尸奴仆。切茜雅只觉得这双手和以前的活尸有点不一样,一丝丝温度透过手心传了过来,十分舒服,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切茜雅醒来,活尸依旧站在床边,手上捧着早餐。切茜雅知道活尸没有意识,只是本能照着主人的意思办事,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他也不能理解,仍旧童心大起,爬起来对着活尸的胡子一阵鼓捣,将它的胡子扎成一个马尾辫,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下看起来没怎么邋遢了。不知道你生前叫什么名字,现在你就叫来福吧。”
用过早饭后,堡里的管家沙祖过来传话,说借走沙南的哥哥不打算还了,又说老爷被人告了状,自己在几个贵族小姐面前失了礼仪,现已撤去她所有奴仆,只留下一个负责她的日常生活。
切茜雅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还好她逆来顺受已久,并不觉得有什么天塌般的不得了。只是以后只能面对来福一具活尸,连个说话的人也是没有了。
不久,魔界的贵族之间要有一个聚餐会,苏鲁家族的族长苏鲁.冯.德拉耶弥伯爵也受到请帖,将要举家赴宴。切茜雅也为这次盛会准备了许久。只是苏鲁家经济比较拮据,她自己的家用少得可怜,柜子里拿的出手的衣服就这么一两件,不知道被她烫了多少遍,只是额头的红宝石吊饰是她母亲临死前传给她的,一般都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才会佩戴,这可能是她全身上下最贵重的事物了。
来福依旧呆呆傻傻的站在一旁,切茜雅无聊的看着他一动不动,找了件还算体面的衣服换给他。这活尸看起来身姿还算挺拔,就是那满脸的大胡子和衣服有点格格不入。
当晚,切茜雅全家乘坐兽车来到了宴会主办者帝托利公爵的城堡。公爵城堡金碧辉煌,却是切茜雅家的城堡不能比拟的。城堡外各式各样的兽车,个个华美威武,看来今日宾客非富则贵,德拉耶弥家的兽车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寒酸。
一路上魔界各方权贵互相巴结交流,对德拉耶弥倒是也算客气,可是骨子里的蔑视还是感觉得到。城堡大厅的门口,一个异常俊美的异魔公子接待着众魔,正是帝托利公爵的独子帝萊托勋爵。实力雄厚,才貌双全,前程似锦。十分受魔界众多少女的追捧。此时正彬彬有礼的接待着各方势力的魔界豪强。身边簇拥着一大堆莺莺燕燕的魔界少女,大多是些权贵家的千金,之前羞辱切茜雅的几个也在其中。帝萊托身在其中,谈笑自如,游刃有余,显得颇有气度。
切茜雅慌忙整理一下身上的黑裙子和红裤子。矫正了一下额头间的红宝石挂饰,仿佛这件她唯一称得上贵重的饰品可以保持她可怜的一点面子。她一声不响的向帝萊托走去,旁边一些女子纷纷让开,生怕染上一点穷酸之气。其实切茜雅花容月貌,打扮得体,哪里有什么失颜面的地方。只是这魔界如人间一般无二,上流社会间也是如此势利,你家族弱小,就难免受魔白眼。倒是那帝萊托出魔意料的随和,不似一般人的对切茜雅冷言冷语,也是大方温和的与她攀谈。切茜雅仿佛有了一种错觉,自己是有资格和帝萊托勋爵发生点什么事情的。只是现场其他女性太多,帝萊托不好冷落其他魔,匆匆交谈两句便应付其他少女去了。
晚餐时间,超长一个餐桌坐了好几百人,桌上都是叫不出名字的珍馐美酒,每个客人身后都有几个活尸仆从站着,切茜雅后面的大胡子活尸来福一身正装,身姿挺拔,倒也不算失了颜面。一桌子的达官显贵互相虚伪应酬,令人作呕。切茜雅虽然久经此道,心下却也不耐,匆匆吃了几口,借口方便离了席,独自来到城堡的阳台透气,一轮血红的圆月挂在夜空,清新的空气让切茜雅头脑清醒不少。这时候帝萊托端着一杯美酒走了过来。
“切茜雅小姐这么有兴致出来赏月,帝萊托打扰了。”
“不......不是。我在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切茜雅忽然慌乱起来,急忙用手整理一下吹乱的长发。
眼前的俊俏公子是魔界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有权有势。切茜雅对他的好感其实有一点从众心里,隐约还带着一丝功利,无论什么人,只要攀上了帝托利公爵,平步青云不说,福泽甚至可以绵延几代人,不能不说功名利禄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尤其是切茜雅这样的没落家族,自己又受到排挤。如果能和帝萊托攀上关系,无疑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从此不必受人奚落,更可以呼风唤雨。到时候,那几个得罪切茜雅的少女,还不是生不如死。这一些欲望与仇恨,在切茜雅的脑海盘旋,挥之不去。不由拉低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两个雪白肥硕的半球,脸上也是媚态丛生,言语皆是往男女之事方面扯。其实切茜雅是个比较传统的女性,并不放荡。相反,还有着自己对感情的渴望和坚持。只是平时屈辱遭受得太多,迫切需要打开一条宽广的道路。她太渴望成功了。
帝萊托亦是花丛老手,如何不知切茜雅的心意。递过手中美酒,随着切茜雅的话语调笑起来,一杯酒下肚,切茜雅脸色酡红,美艳不可方物。帝萊托色心大起,对着切茜雅动手动脚。切茜雅象征性的推诿一番,就由得帝萊托胡来。最终帝萊托扶着切茜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切茜雅也叫了活尸来福守在门口。房门一关,不一会咿呀咿呀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门口的来福不明所以,只是瞪着一双混浊的双眼守在门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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