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南宫明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冠巾青年打断了,“再过些时日,我便要回归故乡了……”
南宫明枫暗自庆幸自己此时还不方便告诉他人自己的家世渊源,好在冠巾青年急切的话语掩饰了自己的迷茫心念。
“兄台,你是哪里人氏?”
“塞外,”冠巾青年这时显露出了一种思乡游子渴望速归的神情,“小兄弟,你听说过塞外吗?”
南宫明枫只知道“塞外”是在中原的北方,具体在哪里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兄台为何会来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冠巾青年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把头又转向了远方的蓝天白云,“塞外是个好地方……”
冠巾青年说到这,忽然讪笑地摇了摇头,自嘲地道,“其实每个人的故乡都是最美的,你说呢?小兄弟……”
也不等南宫明枫回答,便又转头向了蓝天白云,“几个月前,我随家父因缘来此扬州。临归之时,听闻并恰好赶上‘武林捕’的一次聚会,便瞒着家父,偷偷地来总坛探个热闹……”
冠巾青年的声音有点低沉,他的身躯一动不动,很显然他是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方的某处,“也许是天意、巧缘,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姑娘。她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位令我心仪神往的中原女子,我们彼此都存有好感。由于是初次见面,我们都不便多表心迹……”
“好在第二次聚会时,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有意去的,后来才知道她也是有心去的。这一次我们很像宿友倾心般,话缘很投机,虽然还有些腼腆拘束,但我们彼此已心影相印。她气质不凡,言行举止更是非同于其他的尘世女子,是个学识横溢的绝女……”
“那位姑娘如此令兄台痴迷,”南宫明枫实在不忍打断他的话,“为何兄台不与她在一起呢?”
“不与她在一起?嘿……”冠巾青年侧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便又自嘲地笑了一声,“如能长相厮守、耳鬓厮磨,我又何苦如此呢?”
声音颇为低沉,很是伤感,隐透着有心留恋、却无力挽留的惆怅心音。
“怎么了?”南宫明枫关心地问道。
“家父不知我眷留扬州的原因,他只因来此扬州逗留的时日已颇长心急,故而频催我速回塞外。这次我执拗不过家父,便答应聚完‘武林捕’的下一次聚会后,便一起回塞外。”
“那一次,兄台又见到那位姑娘了吗?”
冠巾青年这时又侧头望了南宫明枫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家父为人一向清高,本不屑世人的虚名幻利,更不愿与繁华喧嚣惹身缘,但怎奈最是神念心疼我,故而勉力心允……”
“令尊所谓的不屑世人的‘虚名幻利’,是指‘武林捕’的笔录证书吗?”四叔这时突然轻轻地开了口。
冠巾青年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一次,我们互倾衷心,聊了很多。我们的家世和心事,彼此都已了解。当她得知我将回塞外时,竟无助伤感地流下了令我今生难忘的眼泪,她说,也许她和我之间的缘份会因天意起,也因尘事灭,终恐有缘无份……”
南宫明枫在静静地聆听着,四叔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也在静静地注视着冠巾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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