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未来,
他怕与秋菊,
不被长辈祝福,
他更怕,
误了秋菊的终生。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他选择了言不由衷,明明爱,却不能说出来。
黄一飞也很疼苦,也很受折磨。
每一次在厂外,与秋菊偶遇,秋菊都会问他在等谁?
他的回答千篇一律,不是等你,每一次回答完,看到秋菊失望的眼神,他的心都像被千万只蚂蚁叮咬,疼入骨髓。
表面上,却要强颜欢笑,不能让秋菊看出破绽。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在彼此伤害着,折磨着,这种彼此折磨的日子,两人都在忍受着,等待着。
这一等,等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到来。
她叫令狐艳,二十二岁,丹凤眼、柳叶眉,方脸微胖,略施薄粉,既不浓,也不淡,虽然有些胖,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虽然美,眉宇间却透露出淡淡的世故和圆滑,黄一飞在她面前,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
令狐艳像一个入侵者一样,直接侵入了黄一飞的生活,黄一飞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
事情还得从令狐艳,刚来的时候说起,她一来就被安排在黄一飞所在的生产线。
线上来了新员工,黄一飞身为二把手,难免会多关注一下,这一关注就出了事。
“美女,你是新来的?”黄一飞走到令狐艳身边坐下,然后问道。
“嗯,我叫令狐艳,今天刚来,你是?”
“本线二把手黄一飞,你也可以叫我二当家。”黄一飞不知道是经历了水笙儿的打击,还是在早点铺与“向阳瓜子”斗嘴,让他开的窍,到了广东后,他开始变得油嘴滑舌。
第一次见到秋菊如此,见到令狐艳也是如此。
“二当家?你让我感觉进的不是厂,是土匪窝。”令狐艳被黄一飞逗笑了。
“厂是土匪窝,土匪窝也是厂?”
“何解?”
“土匪对你是明抢,厂对你是暗夺,都是在掠夺你的财富。区别只在于,一个野蛮爆力,一个文明斯文。”
“不太懂!”令狐艳文化不高,听不懂黄一飞言语中的内涵。
“《资本论》对利润的定义,叫剩余价值。”
“什么是剩余价值?”
“剩余价值是我这些工人创造的价值的剩余,这部分成为利润,进入老板(资本家)的腰包。他们拿着我们创造的剩余价值,开豪车,养小三,你说我们是不是被掠夺了?”
“好像有点道理。”令狐艳其实根本没听懂。
“你可知道,二当家还少个压寨夫人?”黄一飞看说深了,令狐艳也听不懂,就开起了玩笑。
“二当家少个压寨夫人,与我何干?”令狐艳十分诧异,不明白黄一飞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黄一飞继续开玩笑,这一年多,他与线上的女员工瞎说多了,见个女员工就瞎说,成了习横。
他这次玩笑开大了,最后还因为这次玩笑,损失了一点小钱钱。
“年少英俊,又是二当家,单身的我,没理由拒绝,什么时候开始约会?”令狐艳很爽快的答应了。
令狐艳答应了,黄一飞却懵了,他原本以为令狐艳,也会像其他女员工一样,一顿笑骂,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曾想,令狐艳会爽快的答应,反倒让他为难了。
“随时,随时都可以。”黄一飞嘴上应着,人却站起准备开溜。
“下班后,大门外,不见不散。”不等黄一飞溜走,令狐艳抓住机会,说出约会时间,侵略性十足,不给黄一飞反悔的机会。
“好!好!”黄一飞一边仓惶逃走,一边点头说好。
这场面,让好兄弟王云、王天看见了,二人暗自好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黄一飞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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