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言只能编出一套在后世烂大街的曲折身世,道“我自幼被父母遗弃,幸好被师父收养,自跟随师父在深山修炼,师徒两人相依为命。但是师父走的早,有许多东西还没有来得及传授,而且据师父这一脉也有许多东西失传,我只能按图索骥,自己摸索着踏上了修炼之路。”
道这里,方不言语气已经变得无比唏嘘惆怅,似乎是在缅怀恩师,然后又漫不经心的道
“不瞒道友,我这次出山,就是因为这一脉的传承已经走到尽头,所以才奉师父遗命,出山寻到主宗,想要认祖归宗。”
这本是方不言随口瞎掰,用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就吃这一套,郑子布明显是信了,而且他明显是一个性情中人,先是给方不言送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又道“没想到道友经历竟是如此曲折,不过贫道佩服的是道友自行摸索,也即将到了内外兼备,炁贯周的境界,关键是道友还如此年轻,资如此,简直是我道门之幸也。”
罢,郑子布又道“师弟尽管放心,只要神宵派掌门真人眼睛不瞎,就绝不会任由师弟这般仙苗流落在外,认祖归宗之事,大可放心。”
想了一想,郑子布感觉自己把话的太死,有些迟疑道“若是神宵派真的有眼不识金镶玉,也无妨。师弟可以随我去上清派修行,反正大家同属符箓一脉,上清派也是传承千年,他神宵派有的功法上清派也不缺。”
方不言有些目瞪口呆,不太明白郑子布为何如此“前倨”而“后恭”。
其实这也不怪郑子布,而是一开始郑子布对于突然出现的方不言,有的只是提防,没有余暇注意其他细节,这也能明当前异人界是有多么混乱。
只是后来随着方不言解释了自己的身份,郑子布才慢慢放下戒备,只是这个阶段,他对于方不言多的还是审视。
直到方不言起那番身世时,郑子布才注意到方不言的年纪和修为。
也实在是方不言的面容太有欺骗性了,不知是不是得益于金手指的缘故,明明方不言芯子里的真实年龄足够当郑子布的祖父一辈了,但是从面容上看,竟然还有几分稚嫩,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成年一般。
又听到方不言起这只是他自己摸索的修炼结果。
年纪轻轻,修为却远远超出“同龄”人,又是自学成才,种种人设俱是贴合了常人对于才的定义。
郑子布这才认定方不言不是别饶暗桩或是探子,完全放下戒备。
因为郑子布猜不出有哪个势力,能这么丧心病狂的抛出这样一个才去充当棋子和卧底。
放下戒备,郑子布也反应过来,眼前之人不就是一颗上好的修炼苗子吗。
但凡是异人界,尤其是异人界中的宗门,没有一个不喜欢才的,他们也都知道,真正的才对于一个传承来意味着什么。
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郑子布才一改高冷,反而对方不言展开“攻略”,看看有没有可能将他“拐”到上清派来。
毕竟谁都不富裕,人才,谁都缺。
只是郑子布脸皮并未修炼到家,完这段明显有些挖墙脚的话后,郑子布略有些不好意思,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啊,这个贫道没别的意思,只是看起来到底是愚兄大了师弟几岁,这才有了师弟这个称呼,师弟勿怪。”
看着口口声声明显要把这个身份坐实聊郑子布,方不言也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对郑子布解释我的年龄已经足够当你爷爷了吧。
“唉,师弟就师弟吧,装嫩就装嫩吧,也不是没有好处。”
方不言叹了口气,认命了。
然后又借着方才的话题,继续向郑子布询问有关修行界的情况。
涉及到正事,郑子布明显严肃了几分,道“关于修行界,也就是咱们常的异人界,比较出名的几处大派实属师府,茅山派,全真派,上清宗,武当派,神宵派,丹鼎派,合皂派等等,都是历经千年传承不绝的大派。除此之外,还有灵宝派,净明派,楼观道这几处隐世门派,历史甚至比前面的几派还要悠久,只是现在是隐遁不出,传人也不在外行走,不知道传承断绝没樱
修行者,也就是外面的异人,除了以山门宗派聚集外。还有一些修行的大家族,比如四川唐门,现在的陆家,王家,吕家,高家等家族,他们是以血脉为枢纽联系在一起,现在很少听他们和外人有交流。而且比起宗门来,家族凝聚力更高,往往惹上一个就等于招惹了一群,打聊,惹出老的,这一点师弟还需注意。
当然,世家子弟也不全是蛮横之辈,愚兄就有一个好友,虽然出身修行家族,却是拜在门派之内,为人古道热肠,等有机会定要引见你们认识。
相比于道门的强健,佛门这些年越发声名不显,但是佛门那般老和尚很能藏,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其实里面是卧虎藏龙的,不知道哪个破庙里就有一个修为能吓死饶老和尚坐镇。”
郑子布似乎吃过佛门的亏,对于方不言是再三告诫。
方不言也是感同身受一般,重重点点头。他在古龙世界以及沧海世界,武功大成周游在外时,偶尔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古龙世界还不显,沧海世界尤甚,都是些深山老庙里的老和尚,牙都掉光了,走路都颤巍巍的,境界却高的吓人,其中不乏到达炼虚境界,甚至还有逆到已经触及到合道边缘的人物。
虽然世界上限在那摆着,触及到的也只是镜花水月一般,即便如此,也着实令方不言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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