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是那种带有‘豪业’字样的游戏币,这种虽然也是游戏币,但和‘中西’的不一样,它不是玩普通游戏机的游戏币,它是专门针对‘老虎机’的一种游戏币。而老虎机我们彭城现在据我所知还没有,就是安州市里也只有一家,就是‘新年代’商场顶楼的游戏厅里面才有。所以我分析这个游戏币很可能不是江丽娜的。”
“江丽娜就没有可能跑到安州市里面的游戏厅去玩吗?”费龙说道。
萧伟解释道:“你可能没去过‘新年代’游戏厅,估计也没有去玩过‘老虎机’。在那像江丽娜这个女孩去那玩的很少,况且老虎机是一种赌博机,那可不是江丽娜这种学生可以玩得起的.再者江丽娜还得上学,有多大可能要跑到安州市里面去玩?”
易青听了半天,这才接话道:“你说的可能有道理,这个我们确实不熟悉,所以可能忽略了。那你觉得是不是这个游戏币的主人是另有其人?”
萧伟说道:“对,我就是觉得这个游戏币很有可能不是江丽娜的,那既然不是江丽娜的那肯定是另有其人了。也就是说当时案发的时候有没有可能还有人去过那?”
易青的表情严肃起来:”那要照你这么说,那这个案子可就更复杂了。钱会来到案后,怎么问都不承认作案,那就很可能不是态度问题了。”
一旁的费龙插话道:“说到这,既然已经觉得案子有疑点了,那我这还有个情况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哦,”易青纳闷的看着费龙:“那你说。”
费龙说道:”其实当时勘察现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当时在排查现场足迹的时候,我在实验室的门后面还发现了死者江丽娜的足迹。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这个门后面的位置一般是没有人去的,而且离中心现场也比较远,她自己一个人去哪干嘛。有点不合常理。”
“当时,我也把这个情况给当时的重案队长王卫东队长说了。结果后来没有多长时间,王队长就把凶手石明凯抓获了,而且石明凯也交代了,案子破了,这个情况也就没必要说了,所以我就只是记录在了笔记本上,没有往现场勘查笔录上写。”
易青一听就有些着急,说道:“这个情况为什么不在现场勘察笔录上写呢?而且石明凯也没有说有这个情节啊。”
费龙解释道:“当时很快就把案子破了,所以所有的证据都是围绕石明凯来搜集的,没有用的情况都要排除掉,这也是王队长的意思,主要是为了以后诉讼方便。”
易青不说话了,他明白这确实是通行的做法。
在那个年代,嫌疑人的有罪供述是很重要的,被称为证据之王。一个案子破了,主要犯罪嫌疑人供了,基本上所有的证据搜集取证工作都是围绕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进行,而其它可能与口供和现场不太相符的枝节都会被人为的去掉。这既是为了诉讼顺利,也是为了减少无谓的工作量。
毕竟有时候要靠证据排除这个枝节确实要花费很大精力的,这也是在警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的无奈选择。
想到这,易青摆摆手说道:“好了,这个情况就先不说了,咱们还是说案子吧。如果萧伟说的情况确实存在的话,那是不是我们可以这样设想一下案发的经过。”
“案发那天,石明凯和江丽娜到实验楼里面约会,就在两人亲热完了,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恰恰钱会来偷偷到实验楼里面去拿东西。石明凯和江丽娜听到了钱会来的脚步声或者其他声响,知道有人来了。石明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和女学生偷情,情急之下,从实验室的二楼窗户跳窗逃走。”
“石明凯跳窗逃走后,江丽娜不敢或者不能跳窗,只能找到门口的暗处躲藏,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实验室的门后面那个位置会有江丽娜的足迹。进来的钱会来没有发现江丽娜,直接在实验室里面拿了酒精就离开了,而且在拿东西的过程中还不小心弄破的手,所以现场会有钱会来的血迹和擦拭血迹的纱布。”
“钱会来走后,江丽娜也准备走,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男人,咱们姑且称为‘第三人’进到了实验室。这次这个‘第三人’发现了躲藏的江丽娜,他见色起意,企图与江丽娜发生关系,应该是遭到江丽娜的反抗,那个‘第三人’还对江丽娜进行了殴打,最终使用暴力手段将江丽娜强1奸。”
“这个‘第三人’作案的时候应该掐过江丽娜的脖子,但并没有将其掐死。后来为了掩盖罪行,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这才杀人灭口。他用江丽娜右腿上穿着的丝袜将其勒死后,将丝袜丢弃,逃离现场。这应该就是案发经过。你们觉得怎么样?”
萧伟和费龙听完易青的分析推演,觉得非常精彩,也很合乎逻辑,不由得对易青严密的逻辑思维和推断深感钦佩。
“不过,”易青话锋一转:“刚才所有的推断都是建立在这个‘第三者’确实存在的情况下的。但现在仅凭这个游戏币就判断有这么个‘第三者’的存在确实有些勉强,因为把这个‘第三者’的作案情节放在钱会来的身上也是完全可以成立的。因此要想证实那个推断是正确的,那就必须要找到这个‘第三者’。”
是啊,可要真正找到这么个‘第三者’谈何容易啊。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易青、萧伟和费龙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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