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石子,排开了仿佛凌乱的阵图,天下九州,西北镇云,西南重甲,青州青云,荆州荆棘卫,秦晓艰难的揉了揉脑袋,苦笑道,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伸手把石子打散。嘴里咬着野草,枕着双手看着满天繁星,他的思绪不禁飘向远方。
就在秦晓思绪万千,眼眸微沉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断喝,你是哪路的敢抢我们西北胡家的镖,想活命赶紧速速离去,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秦晓笑笑心里说道,这种老套的江湖嗑就别说了,他们要是怕死,吃饱了撑的劫持你们胡家的镖,既然敢劫你的镖,要么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要么就是有万全的准备,怎么会被你这一番言辞吓退,除非这就是一伙毛贼。
秦晓还没来得及多在心底牢骚几句,两方就开始打了起来,那些人蒙面黑衣,手中的刀寒光凌冽,十几个人动作一致向车队奔袭。那胡振轩也不含糊,一柄长剑出鞘,双腿在车辕上一踏,便落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剑尖一挑,仿佛羚羊挂角,剑锋斜指向那领头黑衣人面门。
谁料,那人后撤一步,随后刀出鞘,身体微微倾斜,向着胡振轩的剑锋冲来。胡振轩大吃一惊,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劫匪,这种伤己八百,也要杀敌的手法,明显接受过极为残酷的训练,想到这里胡振轩知道自己这次危险了。秦晓看到胡振轩居然在这个时候走神,没有办法,身体一翻,一个鞭腿踢向领头人的肩膀,那领头人丝毫没动仍然保持这对胡振轩的攻击,他身旁的人,同样长刀出鞘,微微一跳,随后和秦晓互换一脚,秦晓后腿三步。
“噗呲”一声,胡振轩的长剑顺这那黑衣人的刀锋刺中了他的肩膀,随后那人手中真气涌动也拍中了胡振轩的胸口,“噗”胡振轩吐了一口血,身体微微打颤,可手中的长剑却丝毫没有松动,他长剑一震,身体真气顺着长剑涌出,一瞬间整个战场仿佛只有这一剑。
那领头人看着这一剑后丝毫没有动摇,反而独臂握刀刀尖在地上缓缓摩擦,随后整个人的将全身真气全部灌入了刀中,他一刀砍出去却并没有砍向胡振轩,而是砍向了那蛮横不讲理得胡清清,自己则是坦然面对那第三境的一剑。胡振轩一看大吃一惊,想要收手阻止他也不在可能。
也在和敌人撕扯的胡清清看着这突兀的一刀顿时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了原地。这是那群黑衣人功力弱的,已经跪在了地上,那群镖师更是不堪,根本无法行动。
秦晓,一看,来不及变招,胸膛直挺挺的受了那人一刀,随后一个秦家都有的拳架展开,脚尖一滑,对着胡清清冲去。那领头人看到秦晓的这一个拳架,大吃一惊的喊到秦家枪的味道,随后,他手掌一扯,硬生生的把他刚刚险些用那生命砍出来的一刀,转换了方向。
随后那人回退几步便躲过了胡振轩的剑,看到这一幕,胡振轩隐隐有些后脊骨发凉,恐怕今天是谁也走不了了啊。那人回头对着那群黑衣人说道,停手,只见那群黑衣人,整齐划一得站成了一排,看到这里秦晓微微一愣,也没说什么。反而是那个断了一个臂膀的看像秦晓,问道你姓什么。
秦晓此时心底已经猜测出来点什么,如果他猜对了,大家都能活,猜错了,恐怕连他也凶多吉少了。可转念一想,怎么弄不好都是个死,不如博一博。
秦晓,拿出了他京城二世祖的架子,一脸欠揍的表情说道我姓秦名守西,我是秦府的书童,今日特地为世子殿下给大将军送信一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们一群山野草寇,现在还不退,难道不怕镇云府前来,打杀了你们这群山野草寇,你们既然知道小爷的身份,还不快快逃跑。真等着你小爷我把镇云军找来吗?到时候,你们这群土鸡瓦狗还有甚的活路啊。秦晓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像极了小人得志。
那个黑衣头领,也没办法分辨秦晓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他只知道,在那个功夫二把刀,只会些花架子的青衫年轻人在亮出那镇云府修行者才会有的拳架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可能得手了。
没有办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自己付出了一条臂膀,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估计惩罚也大不到哪去。要不是这次任务的赏金实在是太高,他宁可死在疆场,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浪费自己的功夫。那人回头说道,点子扎手,撤退。只见其他人没有任何异义,十几个人整齐划一的撤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看到这里,秦晓瞳孔一缩,他在撤退的黑衣人中有一个人的腰间看到了他们镇云军独有的寒字骑令牌,一朵紫色云彩居中一个寒字在火光下烨烨生辉,这一刻秦晓有点心痛,本该驰骋疆场的将领,今日就为了杀一个姑娘,劫持一趟镖,付出了一条在疆场都没有丢掉的臂膀。这让秦晓怎么能不心痛。
这一刻秦晓才知道,西北的局势恐怕不只是自己想向的那么简单了,恐怕自己得从西北镇云军的一个小卒子作起了。一点点熟悉西北的内幕。不然自己不仅掌控不了镇北军,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么父亲还会镇守西北吗?这三洲还会太平吗。秦晓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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