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跑到一桌坐着三个人的面前,面色涨红,气喘吁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老大,你知道不知道,刚刚都汝孜的人头被挂在了济淮城城楼上!”
静!安静!出奇的安静!
这鬼面人到底是狠角色,竟然敢把都汝孜的人头挂到济淮城城楼上!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赤裸裸无视都家甚至是济淮城城主!
不仅仅是酒楼内的食客,就连酒楼老板都半晌没反应过来,嘴巴长得老大,塞一颗鸡蛋都小了!
或许外地人不知道都家在济淮城的狠辣和强大,可他们本地人那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都家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只要惹到都家人头上的几乎没有好下场,不是抛尸野外就是大卸八块,甚至二十、三十块也有可能!
鬼面人此趟得罪的可不仅仅是都家,而是连带济淮城最大的的势力济淮城城主一起!你把都家人的头颅挂在济淮城城楼上是几个意思?不是连带城主也一并挑衅了么?而这两方是多么令人恐怖的实力?济淮城人自然清楚的很,可却让鬼面人一下子给全部招上了!
本身,得罪一个都家就够鬼面人喝一壶的了,可鬼面人就是那个不信邪的人,偏偏要把城主也给牵扯上!好似鬼面人知道都家和城主从一开始就是串通一气一般。
有些人暗地里佩服鬼面人的勇气,这么一来不仅让都家脸面丢尽,还让济淮城城主也是颜面扫地,曾经那些被都家或是济淮城城主欺压过的人甚至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高高在上,他们只能仰望的人,今天终于有人能惩治了。
这一招让流时光深感意外,但这样一来,他刚刚和都家结下的那点怨仇彻底被化无乌有了,即便是都家想怪罪他也怪罪不了了,毕竟他出自流家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让都家去因为一点芝麻小事去得罪流家,不仅不划算,更多的是不敢!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鬼面人为何要这样帮他,如果说自己是美女那都还能说的通,可自己明明是一个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男子!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原来这么自恋的吗?他当然知道鬼面人不会因为这些而帮他,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吧。不过,这点恩情他还是记住了,要是下次再遇见鬼面人一定的好好结交结交。
而此时,端起酒杯正准备喝酒的大哥一哆嗦,酒杯差点掉地上去,赶紧稳了稳心神:“老七,到底什么情况?鬼面人在济淮城还敢这么嚣张?”
老七坐下来,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酒,然后一仰头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美酒,砸了砸嘴才又开口:“人头挂在城楼上并不嚣张,更狂妄的是鬼面人还留了一行字!简直狂妄到令人发指!”
顿时酒楼内所有人都大感兴趣,到底这鬼面人狂妄嚣张到各种程度?几乎在座每个人都想知道。果然,那老大开口问了:“留的什么字?”
“此子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今取其项上人头悬挂于城楼,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必诛之!鬼面人上书。”老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完的这段话,从他的语气中,众人也感觉出来了,鬼面人果然嚣张狂妄,确实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要知道,鬼面人这么一做,立时就会有两路人马会不断的追杀,济淮城的侍卫军和都家的供奉。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强大无匹的对手,如果鬼面人没有一定的能力的话,往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疲于奔命,这实属不智之举。
首先,济淮城城主能和都全有走那么近,想必两人是臭味相投,俱都是一丘之貉,正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两人都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一类人,今趟受到这么大屈辱,济淮城城主不狗急跳墙才怪,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去追杀鬼面人。
其次,都汝孜是都全有的亲生儿子,凭都全有护犊子的精神,岂有放任杀子仇人自由自在的道理?
不过有人也在猜测,鬼面人是不是有更强大的后台,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肆意任为?如果猜测属实,那就有看头了,几方强大势力火拼,才能让平静了几百年的世俗大陆热闹起来嘛,世俗大陆沉寂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热闹热闹的时候了。或许是这些人安逸日子过的太久了,不知道居安思危的重要,反而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流时光和琴小怜对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心中的震骇,鬼面人似乎有些太张狂,这样会对他以后的修炼之路有所阻碍。一下子树立这么两个强敌,甚至更多,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好事,或许今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都会有数不尽的追杀,一旦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杀,又哪有时间来安心修炼?
不过事已至此,不管鬼面人有没有强大的后台支撑,只要他有难,流时光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到底,这时现时他最笃定的想法。
沉默了半晌,那老大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一拍桌子:“鬼面人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今趟世俗大陆有好戏看了!”说完还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旁边的人立即会意的笑了笑,继续端起酒杯,却并没有人再说什么。
其实,说起鬼面人今天事迹,流时光心里是热血澎湃的,可他不能这么去做,因为他还有所羁绊,不然以他孤傲的性格,绝对和鬼面人是一路人!他心里永远都存在着一种信念,那就是惩恶扬善!当修炼有所成就后立即就去世俗中历练了一番,虽然已经和家族闹掰了,但还是不敢肆意任为,怕连累到流家那些无辜的人。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孤家孤人多好,那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喜欢干啥就干啥了,自由自在多惬意呀。
这时,琴小怜轻轻的唤了他一声:“流大哥,我们走吧,到陵郡可还有半天路程呢。”
“嗯,好。”随即起身来到柜台,结账后带着苏云韶、琴家姐妹离开了酒楼,往陵郡进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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