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善信还有些局促,挠了挠头道:“我捏爆你的蛋蛋?”
“哈哈哈哈哈……”
整个现场都笑翻了,好一会才消停下来。
唐衫道:“你觉得,这话发泄出你的怒火了吗?”
被点名的善信想了想,“好像发泄出来了。”
“那诸位檀越,你们能听懂他在骂什么吗?”
“听得懂。”
唐衫道:“那觉得生气吗?”
“……”
“咦,好像真不生气哎。”
众善信交头接耳,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别开生面的法会,不光不枯燥,还浅显易懂。
“大师,那草泥马该怎么换呢,用叠词好像不合适。”
“没想到还有位读书人。很简单,只需要把侮辱性的字换掉就行。我苹果你个紫葡萄。”
读书人一愣,其余人轰然大笑。
唐衫道:“看来都听懂我骂什么了,对吧?”
“对!”
“生气吗?”
“不生气。”
眼看变了味的法会越发的其乐融融,方丈等人都傻眼了,不知道这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玄真就有点恼火了,一个劲的眼神示意,托儿看到后也才反应过来:呀,俺是拿钱办事的,不是真来听法会的。
于是,托儿们也顾不得什么循序渐进了,立马就开始在善信中躁动起来。
“这位大师还真不一样,说法方式浅显易懂。”
“是啊,比光听佛陀的故事有意思多了。”
“我想起来了,这几天郧国公不是与洪福寺一位僧人断绝关系了么?就是这位大师呀。”
“是吗?没想到他就是郧国公的外孙,他爹死了十八年还能死而复生,果然不一般呢。”
“可不是么,他肯定是郧国公的外孙,可他爹是不是死而复生的那个,就不好说了。”
“这话几个意思?”
“你还不知道呢?我跟你说啊……”
很快,其乐融融的法会再次变味,当善信们得知唐衫可能是水匪的种时,托儿们的声调也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变成了质问的口吻。
“到底谁是你爹?”
“在庄严的佛寺大放粗鄙之语,是否因为你流着水匪的血?”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你爹是水匪,你怎么可能是得道高僧!”
三连追问,使得整个场面分外尴尬。
善信们都质疑的看着唐衫,方丈和长老们都不知所措,唐衫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下去打个痛快。
但他不能,冲动只会引发众怒。
没有足够的底气,乱掀桌子是愚蠢的行为。
当然,这也多亏了属于玄奘的记忆,要不然单凭唐衫的性子,早扑下去血溅五步了。
冷静,要冷静。
唐衫深呼吸,目光在起哄最厉害的几人脸上扫过,随后冷不丁感觉到旁边还有嘲弄的目光。
偏头一看,就见玄真似笑非笑的扬了下下巴,嘴唇微启无声嘲讽:玄奘,你凭什么跟我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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