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心细啊,难怪害了陈光蕊,占了殷温娇后,还敢冒名顶替,在江州嗨了十八年。
好一会砸得累了,刘洪也无力叫嚣,唐衫才停下手来,恶狠狠的威胁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老子会让你活着先体验一下地狱的痛苦。”
刘洪有气无力的吐着血泡道:“来啊,反正有一百多号秃驴陪着……下油锅还是凌迟?老子都不会寂寞。”
“草……”
真他妈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毫不服软啊。
唐衫心里一阵烦躁,随即又猛地一怔。
话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黑衣人怎么还没回来呢?
时间,退回一些。
萧寒峰带着人来到斋堂,张之中一马当先突入进去,迎面就装上了心头捉急的小翠。
她连唐衫亲手烹饪的斋饭都没吃两口,就丢下碗想要去寺门看看,不然老爷来迟一步,不能捉奸在床可就麻烦了。
正要出斋堂,门口就冲进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张之中!
小翠心下一喜,正要说夫人和那小白脸在大雄宝殿,却不下喉咙上一凉一痛,整句话就变成了嗤嗤的出气声。
“你……我……”小翠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捂着喷血的喉咙不知该表达什么。
张之中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杀错人的意思,毕竟刘洪在寺门口就说了,不留活口,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不知情的下人。
“去!”张之中一脚把小翠踹飞出去,甩了甩长刀上并不存在的血水,“杀,一个不留!”
轰~
随着小翠气若游丝的砸翻桌凳,黑衣凶徒们涌入了斋堂,高举屠刀一言不发,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斋堂之中顿时乱做一团。
掀桌子呼救的有之,抱头逃命的有之,操起条凳反击的也有之。
可有心算无心,反击的人又那么少,一时间僧人的惨呼四起,凶徒的狞笑飘荡。
就在这时,两名冲在最前面的凶徒,突然倒飞出来,砸翻了好几个同伙后,喷出一口带着碎肉的血渣咽了气。
混乱的斋堂顿时一静,不戒和尚厉声喝道:“何方宵小,敢来佛门伤人!”
“刀不戒!”
张之中举刀遥指,早就没事的脸颊又隐隐作痛,他踩着条凳跳上桌面,双腿一蹬跃至半空,长刀举过头顶,一招力劈华山,誓要将打他脸的不戒劈成两半。
“来得好,给洒家下来!”
不戒横手抓住一张长桌,手臂上青筋暴起,呼一声后发先至,拍苍蝇似的拍了过去。
砰!
张之中人在半空无从躲闪,只能团起身子护住脑袋,而后就感觉手臂一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在空中横移着撞到了墙壁上面。
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股血剑,就这样萎靡的软在墙角。
“刀不戒!”
刚刚踏进斋堂的萧寒峰瞳孔一缩,右手扶住刀柄蓄势待发,整个人都散发出肃杀的气势,一步步向着不戒走去。
“一别经年,你倒是长进了。”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今日洒家便取你人头,祭……同袍在天之灵!”
旧日被快刀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不戒丢掉手中残破的长桌,一手拎了根条凳,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就凭你?找死!”
萧寒峰半眯的双眼一睁,整个人突然加速,好像离弦之箭一样。
长刀出鞘,不见刀影,只有一片夺目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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