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门门规,行正道,安己心,不问苍天,只问正义。
换句话说,就是听从本心,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他们迟疑,其实就代表了反对。
在他们看来,齐一这番作为,只是想将可能到来的祸乱独自背负而已。
但是,事关重大,你之红颜,也是我们未来的门主夫人啊,那怎么可以将我们推开呢?
齐一门中人,向来都是太平之下,携手同行;乱世之中,相扶相依。世态炎凉之中,患难与共确实难求,但是,既然已经着上白衣,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大道之前,多的是艰难险阻等待着他们这种赤诚学子。如果,觉悟低到想不通为何要与同道之人患难与共的话,那说明,白衣不适合你。
那个时候,齐一门只会觉得,我们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还是分清楚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吧。
见同门都不听他的,齐一很无奈,柔声道:
“可能会很危险,你们不必淌这躺浑水。”
齐玉不喜欢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消极模样,心直口快,说道:
“你这副样子,可不是以前那个自信满满的齐一哦,再这样把我们往外推,一意孤行下去,齐一门少主可就不是你了。二狗可是对你的位置觊觎已久了呢,是吧,二狗。”
齐一门众人被大师姐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憋住笑意,不敢发出声音。
平白无故被牵扯进来,齐二狗脸色瞬间涨绿,苦不堪言,嘴巴里唧唧呜呜,极小声的嘀咕道:“怎么我就对少主觊觎已久了?”
眼见二哥要被他的门人说服,已经无力应对,鸠浅重咳一声,说道:
“你们留在这儿,有啥用?拖后腿?楚家人又不会给你们面子,到时候打起来二哥是救你们还是不救?”
齐玉正欲反驳,鸠浅接着说:
“还有,你们那些什么真情实意啊,留到以后再用吧,这个世界,像那些人,是看拳头说话的,你们的规矩他们根本不认。”
“你们要是不走,我就打晕你们。反正我没空管你们,不要拖我的后腿。”
鸠浅心想,别待会儿你们蠢,把我给害死了。
他自顾自的说道,觉得自己已经说明白了,就算最后他真的揍晕了他们,二哥也没道理怪罪于他。
齐一有点尴尬,面色微囧,一个劲儿的冲鸠浅使眼色道:“小浅,少说几句。”
“各位见谅。三弟心思纯净,没有不尊重你们的意思。”
白衣众人此时瞬间对鸠浅有了提防,心道他确实不是不尊重我们,他都想着直接对我们上手了。
齐玉还是不同意:“不行,提亲事大,牵扯极多,岂可没有门中长辈一旁压阵?”
鸠浅翻了个白眼:“你们是不是把我直接忽略了啊?我不是人吗?你们能做的事,我都能做。别挣扎了,你们就是只能拖后腿,听二哥的话,回去吧,过几天我们就带着二嫂,一同回齐一门了。不要想念我们。”
鸠浅对齐玉有些无语,长辈前长辈后的,除了你一个,别人都不比二哥大,你们能当二哥家里人,我为啥不行?
我比你们叠在一起都强。
齐二狗这才想到鸠浅,思索片刻,觉得好像他说的有道理:“师姐,鸠浅少侠所言有理,我们好像确实留之无用。”
“二狗,你到底哪边的?”
“师姐有话好说,不要揪耳朵!”
“……”
白衣书生们决定好好想想,于是,他们退而成圈,围在一起,各抒己见。
思量完毕,商讨之后,不止齐二狗,其他的白衣经过鸠浅这一搅和,也认可了鸠浅的说法。
最后,白衣们又窃窃私语一阵,商量好了决定。他们深深地看了眼对他们意图不轨的鸠浅,跟齐一和言青木两人道了个别,便乘云而去。
书生们一旦做好了决定,便雷厉风行,绝不拖沓,几声保重,几声告辞之后,院里就只剩三人。
言青木一直没说话,见到此时白衣们都走了,这才开口:“还是鸠浅管用,齐一你讲道理都讲不过你的师弟们。”
齐一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像是这个样子。
“好了,我们去楚家。”
齐一拉住言青木的小手,招呼鸠浅一声,便打下了主意。
事不宜迟,快刀斩乱麻。齐一认为,与其等到楚家之人将他当做登徒子之流的宵小之辈,欲斩之而后快,最后弄得此事天下皆知,还不如乘势而起,直抒胸臆。
他想要直接登门,将此事解决,不管结果楚家长辈打算如此处置他,是死是活,他也甘之如饴。
齐一昨日之前,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今日握紧言青木的手时,他顿悟,自己的手已经抓住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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