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的,你难道没发现拜神侯和言公卿听起来差不多嘛?”
言青木撇了撇嘴,瞧不惯鸠浅一惊一乍的冒失相儿,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冒儿一样。
这样的憨批要是哪天跟她走出去,岂不是丢死人了?
言青木此时浑然忘了,这么多天,是谁一直让鸠浅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帮自己调虎离山,蹲点望风,打理下手……
拜神侯,七百多年前脱离出言公卿,自成一派,设立宗门于南齐之南。
“哇,原来以前都是一家的。那遗孤呢?他们不会跟长歌当欢是一伙儿的吧?”
鸠浅被十余天前的不速之客,遗孤之王,可谓是吓得不轻。
遗孤之王水上飞的行踪如同鬼魅,像极了潜伏于暗中的刺客。
一想起当时他嗖得一下子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鸠浅就一阵胆寒。
当时水上飞的速度之快,直让他猝不及防,几乎是没有任何时间做出反应。
前些日子的情景,鸠浅此时仍然记忆犹新,顿时有些慌乱,猜测道。
“什么遗孤?”
烟尽雨问道。
“哦,对了,此事忘了跟大哥交代了。前些天我们碰到遗孤之王了。”
伤愈不久的齐一,此刻谈起那个肩头立鹰的杀神,心头还是有些芥蒂。
毕竟,他们被他打惨了!
而且,这是齐一自长生林里走出,惨败负伤最严重的一次,也是第一次!
“都怪我,多管闲事。本来好心想搭救遗孤的那些人,最后把他们都害死了。”
鸠浅想到自己那时的愚蠢,就有些自责,悔不当初。
鸠浅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诶,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不是形容自己不太对啊?
鸠浅小脑袋瓜又想不太通了。
烟尽雨还是有些疑惑,既然是帮了遗孤,那遗孤此次来是专门找上门来感谢的?
他看着两位弟弟的神色,不像是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而且,按常理来讲,感谢也没有理由一路追送到东楚的呀!
据烟尽雨所知,遗孤最新的据点,应该是在生财城。
那里相隔东楚此地,可谓是万里迢迢。
“挨打了?”
烟尽雨瞧见鸠浅的表情苦涩无比,像极了当时硬着头皮往长歌当欢中的左摇右摆眼前冲的可怜模样,试探性地猜测道。
是的,没错!
鸠浅真想投进大哥的怀抱,尽情一诉这些天的委屈。但是奈何鸟儿姐在旁边,鸠浅有些拉不下来脸。
鸠浅的表情此时就快要委屈得哭出来,齐一顿时打趣道:
“没事儿,等过几年,我们修为上去了,我和大哥带着你一起去揍那个水上飞一顿,狠狠地出一次气。”
“对,不要灰心,我们还年轻,遗孤之王水上飞最少几百岁,还可能更老!”
烟尽雨知道遗孤之王的实力,现在肯定是远在他们之上。
甚至,遗孤之王水上飞可能与长歌当欢的左摇右摆相比也不遑多让。
但是,心中了然的烟尽雨,看见鸠浅这幅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是让他生出同情,不忍打击。
所以,即使是硬着头皮,齐一和烟尽雨也要把牛皮先吹着。
怕?怕就是怂。
遇到了,怂可以。遇不到的时候,可不能怂!!!
这已经是烟尽雨第二次,用同样的说辞劝解鸠浅,第一次鸠浅肯定不记得,但是烟尽雨记得清楚。
第一次,是烟尽雨假扮齐一,保护鸠浅护送秦微凉的时候。
“嗯,我一定要努力修炼。到时候,狠狠地揍那个遗孤之王一顿。对。还有那个李青月,我也要揍他一顿。”
鸠浅握紧拳头,信心满满。
言青木看着吹牛不打草稿的三人,翻了个白眼,无语吐槽。
服气,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说说就可以将别人撂倒乱揍呢。
“没伤着哪里吧?”
打趣完毕,烟尽雨关心了一句他们的伤势。
他知道,那种境界的人一旦出手,定然不是只会让你的肉痛一会儿那么简单。
“大哥勿念,此时我们已无恙。”
齐一还是顾及面子,拱了拱手,忽略了他自己前几天的惨状。
“现在是无恙了,开始我们可惨了呢,呜呜……”
鸠浅还想接着说,齐一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脸色微囧,接着就鸠浅的话往下说道:
“不过都是小伤,不值一提。”
齐一可不想让大哥烟尽雨知道,他被人一脚踹碎了五脏六腑……
对于此时声名赫赫的齐一门少主,人间持白子来说,那确实也太跌份儿了。
虽然,鸠浅不在意丑事外露。
被揍了一顿不重要,重要的是,输也输得很没面子。
要是鸠浅让烟尽雨知道了自己最后搬出了齐一门的牌子才躲过一劫的话,那齐一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那一战里,齐一觉得让他最丢脸的不是自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而是,他最后不敌来者不说,还搬出了齐一门的名号,让齐一门的清誉蒙了尘……
所以,摁住鸠浅破嘴的手,齐一是一定不能松开。
烟尽雨知道齐一的脸皮薄,微微一笑以后善解人意的不再多问。
“最近几日,小齐没有被小浅拉着到处觅食吗?”
烟尽雨重新斟满一杯茶,品了一口,岔开了话题。
“那是自然有。”
齐一真是对烟尽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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