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拜祖冲之为祖师呢?”
“因为他老人家……”说到,白望月又拱手遥礼相寄:“修了泰安陵,为防盗墓,第一次把机关术应用于陵墓之中,并带出了一大批徒弟,高皇帝萧道成又和他交好,墓成后人未杀,他的这些徒弟便组建了机关门,世代相传,虽然也被几位皇帝杀过,但是总算没绝迹,而且我们机关门还兴盛过,在明朝还为朝庭立过功呢……”
江文远听得一皱眉,暗道:“我什么时候修泰安陵来着?而且萧道成哪里又是高皇帝,才不过是个将军而已,不过他和我交好是真!”
他本来想说句信不信我就是你们的祖师爷,但是考虑到麻烦,便也没说,心道:“既然你们都那么恭敬的拜我,我也给你们点见面礼吧,也好不让徐宝山轻举妄动!”
想着,在怀里掏出一物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白氏父子和徐宝山转头去看时,只见江文远手里所拿那物极为怪异,下面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用竹片裹成,顶上装了一个木柄,有大拇指粗细,木柄顶上还有一个四翅一样的东西,有点像是箭羽。
“这……这一定又是机关宝贝!”大白头说着,眼睛都直了,似是饿急了的人看到了食物,就差没流口水了。
江文远道:“我为它取名玲珑醉,你们说好不好听!”一边说着话,一边拧动木柄,每拧一下,里面便“咯咯”地响。
白望月道:“你还别说,倒还真像是酒壶的模样。”
江文远猛地把这玲珑醉扔出去,甩出去四五丈远,力道尽时开始下落,圆球重一些,四翅箭羽有挡风的作用,大头朝下,突然看到木柄从圆球中又拉出一节,足有半指左右,之后便听得“嗖嗖”几声,圆球的底部向下疾射出什么东西,因为太小太快,没有看清。
直到“嗖嗖”声停止,方才落到地下。
徐宝山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江文远道:“小玩意,我见两位老先生仍有童心,便代徐领帮送他们一样礼物!”
徐宝山哪里肯信?虽对那东西猜不透,但是感觉江文远不会那么无聊地去做玩具。
白氏父子道:“这东西真是送给我们的?”
江文远点了点头:“是呀!”
他这么一说,可让这两个活宝受不住了,如果是一般的老人家,这样送出礼物还嫌不敬,但他两个却不然,对机械的痴迷之下,一起离座,前往那物落地处去捡,抢了几下,又寻了一时,不但把那物拿回,而且还找到几个射出来的东西,原来射出的是极小的铁钉,虽然只有经绿豆那么粗,二批多长,但是前面带尖后面成羽,也能感觉到是杀人利器。
他两个拿着那物研究了多时,又拧动几下木柄,似是也明白了原理,白望月道:“我明白了,这样转几下,就是在给里面的加劲,甩出去力尽时下落,上面的羽尾状在风力之下提起,把里面的一截木柄带出,这样也就等于触动了机括,就会从下面向外射钉子。”
江文远笑道:“厉害!”
大白头白连城道:“是不是我们要拆开研究一下!”老白头道:“拆了再装不成就没有了,舍不得呀?”
“要不,我们再甩一下看看!”老白头道。
江文远道:“这东西是一次性的,被人再捡到便没办法再用了!”
徐宝山看见,心道:“按这样来描述,这个东西杀伤力还不小,如果是扔到人多的地方,恐怕立在下面的人便难保性命了,幸好我今天没有提前暴露行动,如果我让帮众来擒杀他?他只需扔几个玲珑醉,还不把下面的人全部射死?”
想到这里,便连忙向月亮门后的花丛中摆几下手,那意思是取消行动。
江文远看在眼里,也明白他的心思,自己拿出玲珑醉也正是为了吓他,目的已经达到了。
回思之下,让徐宝山一身冷汗,又想道:“我还是应该把他们引到辗转楼内。”用手一指:“我就住在那所楼内,日后江先生若有吩咐,可差人往那楼里传唤我!”
江文远顺他手指去看,花木相掩之间,十几丈外有一幢小楼。
江文远心道:“刚才白氏兄弟说什么辗转楼,这徐宝山又对我说明他的住址,莫不是那小楼内有什么机关!”
江文远道:“徐领帮果然好雅致,住在如此景致里,又是那么独特的小楼,临水观月,如仙如画一般的享受,不知道能不能引我也去享受享受?”
徐宝山自然不肯,说道:“空当日后打扫好了,定请江先生到楼中一叙。”
江文远自然也知道会有这结果,暗道:“那我们就过闯上一番,看是什么样的辗转楼!”
又饮下几杯酒,说了一度话,江文远见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便起身告辞。徐宝山让人用舟船送走,清帮众人回到谢园。
第二天,江文远便让连环脚去打探那座小楼,并告诉他:“只在楼外暗看,不可进入!”
连环脚应一声而去,余孟庭问道:“为什么不可进楼!”
江文远道:“那楼里有机关,恐怕会步步杀机,如果是平常人进入,恐怕再难囫囵着出来!”
“难道就是我们在树林中擒扛山虎时所用的机关?”许三问道。
江文远道:“恐怕比那还要厉害,我们那时时间紧,所有的东西都简单,只是临时而已,而那小楼中不是临时的!”
到了晚间,连环脚回来,说道:“那座小楼内本也没有什么,只是从来没有人进出,可能还没有人住入。”
江文远笑道:“那里不是住人的,这几天大家都小心,徐宝山为了引我们进入那楼,会想方设法来激怒我们,可能会对我们正在新建的店铺进行破坏,破坏东西不要紧,不要被他们伤到人,也告诉旧山堂兄弟们,让大家小心。”众人都一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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