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山摇了摇头:“那家伙太难对付了,暗杀明杀都不敢靠近!”
匡世明也连连摇头:“的确也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不过,既然对付不了他,我就去对他们的老巢,我已经派人去太平洲了,先让他无家可归再说!”徐宝山说道。
匡世明听说也一挑大指:“这一招实在是高。”
正是因为知道了江文远也在安庆,一连几天徐宝山也没出门,就在他的暗廪内躲着。
这一天,突然兴武六的一名弟子来到,对徐宝山报说:“出了大事了,徐大哥快些去看看吧?”
徐宝山一阵紧张:“什么大事?”
那名弟子道:“是我们的铁头巷的暗廪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是被清兵抄了吗?”徐宝山问道。
那名弟子道:“不是,是我们死人了,死了很多,我们领帮说让你去看看!”
徐宝山道:“好吧,去看看,头前带路。”考虑到走到街上不安全,便带上了手下所有的弟兄。
这样也就让他所在的暗廪住宅没了防守,李洪、匡世明及另外两个山主也不敢在里面了,硬要跟着徐宝山一起去。
一大群人拐过几条街,一路上也没有发生徐宝山所发生的事,倒是十分平安。
来到铁头巷,开了大门,进入院落,便见江北阿四拄着拐,坐在一张凳子上,看到徐宝山走入,以拐支身站起。
见他脸色不好看,徐宝山问道:“阿四兄弟怎么了?”江北阿四也没有答话,而是往偏房盐廪门前一指。
徐宝山看过去,见门边贴了一张红色榜纸,上写:“江北阿四虽有错,却不致死,实是受徐宝山所累,欠我们的他要还回来!”
每个字都写得很大,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看得徐宝山也心中一懔,但考虑到阿四在场,仍然笑道:“一张威胁的纸而已,又算得了什么,我倒要看他怎样让我们还回去?”
江北阿四道:“我们的人死了好多,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了。”说着一指自己身边,已不足十人。
“怎样死的?”徐宝山也紧张问道。
“都死在这里了!”阿四说着,用手一指盐廪的门下。
徐宝山低头去看,吓了一跳,只见盐廪门外散落着几只断臂,还有几只半截手掌,还有十几节断手指,这么多人体零件伴着门上及地上的血污,看得人头皮发麻。
“怎……”徐宝山吓得都破腔了,瞪着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残忍?”
江北阿四又用手一指夹道内的窗户,那里还死了一个。
徐宝山转头去看,只见盐廪窗户上还趴着一个,齐腰以下搭在窗户外,自腰以上都在窗户里,血仍顺着身体往下流。
走过去看时,只见那人后背及头上压着一物,似是农村平地所用的耙,但是比耙要宽,也比耙的下齿更多,密密的插入,这人就这样被众耙齿钉死在下面。
看到如此场面,徐宝山也喉头一鼓,几乎要吐出来,叫道:“是谁?是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人在哪里,人在房里吗?”
说着,就要去推那盐廪的门,却实被阿四拦住:“徐领帮,这门开不得,那些人正是开这个门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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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徐宝山、张仁奎后来的帮头是兴武四,但眼下他却是江淮四的,之后他两个从江淮四变成兴武六还会发生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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