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道:“已清点齐全,不会误了殿下的进军之期,说来,这次还要赖灵芸出力,想出了一种新式计账法。”
“都是父亲大人亲手操持,灵芸不敢居功。”洪灵芸一身蓝色广绣长裙,云鬓高挽,一边谦虚说着,一边将莹莹如水的目光悄悄投向楚王。
“灵芸秀外慧中,孤是知道的。”宁钰诧异了一下,竟也没有多问,不走心的赞了一句。
只因洪灵芸在楚王身旁,以前或还是偶有奇思妙想,但经过这些时日的历练,已显出了不俗才略。
宁钰驻足在一片月季花前,见其红艳如霞,眼前恍惚,似闪过一道倩影,那是着玫红色长裙的徐千雪,神色清冷,容颜殊丽。
“殿下?”于斐见其失神,轻唤了一声。
宁钰回转过来,点了点头,然后冲洪灵芸笑道:“灵芸,孤听廖年说,徐行家的仆人在府城商铺采买,似乎正要举办婚事,你可知此事?”
洪灵芸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垂下了目光,默了一会儿,才道:“听说是徐行要成亲了。”
“是吗?灵芸没收到请柬?”宁钰目光灼灼地看向低着头的洪灵芸,问道。
洪灵芸贝齿咬着下唇,道:“收到了,婚期在这月十五。”
宁钰不容置疑道:“到那天,孤陪你走一趟吧,也省得你看着徐家姐弟热热闹闹,心生感慨。”
洪灵芸脸色一白,楚王宁钰的话似带着亲近和关切,但她深知,若真是细致入微,何以说得如此直白?
“徐千雪,徐行,你们姐弟……”洪灵芸心思复杂,心底深处第一次闪过愤怒的念头,“为什么不能离我远一点儿?”
知道自己脸色此刻难看,洪灵芸勉强收拾了心绪,就借口身体不适,告辞离去,满怀心事地回到于府,一路之上的下人打着招呼,都是冷淡应着,这在以往简直少见。
此刻少女的心中,却是恨不得将那张烫金请柬撕成粉碎。
行至假山下,洪灵芸突地顿足,自嘲一笑:“我若这样做,说不得还被人当成对徐行有过什么心思?呵……”
“灵芸,出什么事了,脸色这样差?”恰在这时,一把清朗声音响起,正是于瑱,于斐的独子,洪灵芸名义上的义兄。
于瑱十八九岁年纪,着素白衣衫,面如冠玉、气质温润,关切问着,看着蓝色流光长裙的洪灵芸的目光深处,就带着一丝痴迷。
“多谢兄长关心,灵芸无事。”洪灵芸疏远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避开其人渐起炙热的目光。
“身体不舒服?”于瑱见洪灵芸脸色苍白,似有所悟道:“待会儿,我吩咐厨子熬些红糖……”
洪灵芸脸色一黑:“兄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洪灵芸匆匆而行,于瑱心头泛起疑惑,喃喃道:“医书上说,红糖银耳莲子粥可养血气,莫非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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