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湖州城。
面对着丐帮的突然来袭,安继业、王茹和朱珠以及刘氏一众姐妹度过了一个“热闹”的大年夜。一番恶战之后,安继业和王茹二人不仅合力击退了丐帮众人,更是一举生擒了为首的丐帮四大护法。但是从这一场恶战之中,安继业等人也获悉了丐帮帮主谢长峰已死的噩耗。
究竟是谁杀了谢长峰?丐帮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把复仇的怒火倾泻在安继业三人的头上?浓重的疑云笼罩在了安继业和王茹的心头。
带着满腹的疑问,安继业等人将被封了穴道并受伤晕过去的严木螭、张辟邪、秦乐本和李冥这丐帮四大护法一同带回了安和客栈,以期能够从他们的口中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解开心中的谜题。
尽管安继业因为驱赶群蛇导致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虚弱,但是回到安和客栈喝了两碗参汤后,不一会儿便恢复了精神。随后便和王茹一道,连夜对受了内伤的丐帮四大护法进行救治。所幸在交手之时因为安继业想要从他们身上解开自己的疑惑,所以在出手之际留有一定余地,故而四大护法虽然受了较重的内伤但是伤势并不致命。饶是如此,二人也足足忙了一夜才将丐帮四大护法治好。待到将四大护法封住穴道又分别单独关押在不同的屋中后,窗外已是天光大亮了。
疲累不堪的安继业和王茹稍稍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同时起身准备从这丐帮四大护法的口中解开他们心中的疑云。
可是该从谁的身上下手呢?
二人思量了片刻后。王茹缓缓地说道:“青龙护法严木螭性格直爽而且没有太多的心机,加之他和谢伯伯乃是生死之交,跟我爹爹的私交也颇为深厚。我觉得如果真的想要从他们四人的口中解开我们心中的谜题的话,严护法是当然不让的最佳人选了。”
安继业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从严木螭的这里着手吧。”
安继业和王茹来到关押着严木螭的房间后,只见严木螭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正怒睁着一双圆眼瞪视着二人。看到二人走进屋中后,严木螭苦于哑穴被封无法开口,只能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便将头别过一边不再理会。
看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严木螭,安继业明白定是刘氏等姐妹唯恐严木螭逃走,于是在他们二人睡着之后又把严木螭绑了起来。安继业走到严木螭的身边,伸手将绑在他身上拇指粗细的麻绳一把拽断,随后又解开了严木螭被封住的哑穴。
哑穴刚一被解开,严木螭立时便破口大骂道:“贼厮鸟,臭贼!爷爷我既然落在了你们手中,要杀要剐爷爷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一味地把爷爷我关在这个小黑屋里,你们这帮臭贼是何居心?有本事就把爷爷的穴道全都解开,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安继业冷冷的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武功确实很强,但是平心而论,安某未过十合便将你们丐帮四大护法尽数生擒,你觉得你真的有那个本事和我再战三百回合吗?要我解开你的穴道不难,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先解开我们心中的谜题才行!”
严木螭有心想要继续反驳,可是转念一想安继业的话虽然句句刺耳但是字字属实。身为丐帮之中武功仅逊于谢帮主的四大护法,四人联手竟然还被这小贼在两招之内尽数打成重伤,这小贼的武功之高着实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想到这里,严木螭心中虽然愤怒不已却又感到羞愧难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王茹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严木螭,轻声说道:“严叔叔,乍闻谢伯伯的噩耗,侄女的心中也着实感到难以接受。但是你和谢伯伯跟我爹乃是至交好友,又怎么会怀疑谢伯伯的死跟侄女有关呢?谢伯伯是看着侄女长大成人的,在我心中早已把谢伯伯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长辈一般,我又怎么忍心对谢伯伯下此毒手呢?更何况以谢伯伯的武功,侄女又怎么可能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呢?侄女又有什么理由要杀害谢伯伯呢?你们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此事与侄女有关呢?!”
面对王茹的一连串反问,顿时让严木螭感到有些无言以对。但是想到谢长峰的惨死,严木螭愤然说道:“我承认谢帮主和你们父女二人交情匪浅,但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你们不是另有所图才杀害了谢帮主呢?凭你的武功确实难以伤及谢帮主,但是安继业这个小贼呢?有你们三人联手,谢帮主又怎么可能是你等的对手?至于杀害谢帮主的理由更是明摆着了,定是安继业这小贼贪图我丐帮帮主之位或者我丐帮不传之秘的打狗棒法和擒龙掌法不得,这才痛下杀手!”
严木螭一口一个小贼,早已让安继业感到怒不可遏,待到听说自己竟然是为了贪图一个丐帮帮主的宝座和丐帮武功秘籍而杀了谢长峰后,顿时不怒反笑。哈哈大笑道:“哈哈!笑话,我安继业向来淡泊名利,生平唯一所愿就是希望能够尽快终结这个乱世。那日冯道劝我自立为王,在这乱世之中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尚且被我一口回绝,一个区区的丐帮帮主之位我又怎会看在眼中了?当叫花子的头儿很光彩吗?!至于什么我觊觎你丐帮绝学云云更是无稽之谈!安某的武功虽然不敢妄言天下无敌,但是还不至于沦落到觊觎他人武功的地步!现在旁的话不必多说,我只想问问你们究竟为什么会把谋害谢帮主的罪名强加于我等头上,证据呢?!”
“证据?你还有脸跟我要证据?!人证物证皆在,早已是铁证如山!”严木螭愤然说道,“谢帮主走到哪儿,身边都会有小丐随行,更何况谢帮主遇害的当晚,我帮副帮主刘旻也随行在侧。不仅亲眼目睹了你们三人合力杀害谢帮主的恶行,刘副帮主本人更是被你们三人打成重伤,但是他却侥幸活了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人证!据刘副帮主所言,那晚你们三人虽然趁着夜色偷袭而且还黑巾蒙面,但是你们三人一个使剑,一个使枪,一个使刀。使刀的用的是《太玄神功中的撼天狂刀刀法,使枪的则是郓州铁枪王的霸王枪枪法!刘副帮主看的分明,又岂能容你抵赖?!”
安继业问道:“据他人所言?这么说你们丐帮仅仅凭着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就坐实了谢帮主的死和我们有关了?这也未免太过于儿戏,太过于难以让人信服吧?!”
严木螭死死地盯着安继业说道:“仅凭他人之言确实难以让人信服,老夫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因此老夫得知谢帮主的噩耗之后便立即赶回杭州,亲手查验了谢帮主的尸体。谢帮主身上共有二十六处刀伤,三十一处枪伤,死状……惨不忍睹!刀伤乃是《太玄神功的刀法撼天狂刀所为,枪伤则是郓州霸王枪枪法所致。血淋淋的物证就这样摆在我的眼前,再辅以刘副帮主的证词,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们三人,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再加上谢帮主遇害的时间是七天前……哦不对,算上今天是天前了,而谢帮主遇害的第二天你们三人便来无巧不巧的出现在了吴越境内,又怎能不让我等怀疑谢帮主的死和你们有关?!”
安继业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谢帮主的刀伤乃是撼天狂刀刀法所为?你见过安某的撼天狂刀刀法吗?”
“这……”安继业的问题让严木螭顿时感到一时语滞,随后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撼天狂刀刀法,指证谢帮主刀伤是撼天狂刀刀法所伤的乃是刘副帮主。但是霸王枪所造成的伤口我却再也熟悉不过,这一点你们是没办法否认的!”
安继业道:“王盟主纵横武林六十载,一生与人交手无数,因此霸王枪的枪法所造成的伤口极易伪造。仅凭着伤口你们又怎能如此武断的断定谢帮主的死就是我们三人所为呢?而且我们三人之中,朱珠妹子虽然也是王盟主的弟子,但是她所学的不过是些皮毛功夫,又怎么可能和我们一道与谢帮主这样的武林顶尖高手对决?还有……”说到这,安继业猛地抽出了腰间的血河宝刀,只见寒光一闪,屋中方桌上那块厚达数寸的坚硬的大理石台面赫然应声而断!刀锋说过之处犹如快刀切豆腐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安继业缓缓地将血河宝刀收入鞘中后,接着说道:“还有,不是安某自夸,以我的武功杀人向来只用一刀即可毙命,又怎会做出留下了二十六刀的刀伤这种拙劣的自欺欺人的做法呢?!口说无凭,我刚才砍断这块大理石台面的时候只用了两成功力,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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