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茹冷冷的说道:“敢动一下,敢出一声,我立时就要了你的命!”
那人虽然个子足足比王茹高出一头,但是王茹站在椅子上,此刻被王茹拎在手中,只觉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又无法回头去看,听闻身后之人如此一说,早已吓得屎尿齐流,颤声说道:“爷爷饶……啊不女侠……啊不,奶奶饶命!我……”说到这里,突然想到王茹说的敢出一声也会杀了他,顿时收声,一动不动的任由王茹这么拎着。
王茹见此人如此乖巧老实,心中倒也觉得好笑。嘴上却声色俱厉的问道:“我问你,你们庄主日前抓来的那个男人被关在哪儿了?!”
那人战战兢兢的答道:“就……就在这下边的地牢里。”
听闻此言,王茹心中一阵狂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枉一番辛苦总算是找到了安大哥的下落了!按住心中的狂喜之情,王茹接着问道:“那地牢里还有其他人吗?”
那人道:“没了,只有我一个人。庄主有令,这地牢里除了庄主兄弟五人可以随意出入以外,便只有我一人可以一直待在里面。我只是个江湖郎中粗通一些救死扶伤的医术罢了,奶奶饶命啊!”
“郎中?”适才王茹一招制住此人后,确实发现此人不会半点武功,王茹虽然不知道地牢里放一个郎中作甚,但是此时也无暇他顾了。于是松开此人,说道:“带我下去!你要是敢动半点鬼心思我一枪便戳穿了你!”
那个郎中连连摆手道:“小人不敢,奶奶尽管放心!”
说罢便带着王茹沿着出口处的长梯向地牢深处爬去。地牢距地面足有十米之深,不一刻二人便来到了地牢深处。双脚一踏上地牢的地面,王茹只觉得一股闷热潮湿的气息夹杂着一股呛人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地牢并不算大,借着牢中的烛光地牢的里的情形一目了然。待到看清牢中的清醒之后,王茹顿时被眼前的惨状惊得愣在了当地!
这是何等的人间惨状啊!只见地牢正中,四条儿臂粗细的铁链被牢牢地钉在墙上,铁链的另一端足有两指粗的铁钩分别贯穿了安继业双肩的琵琶骨和双脚的腕骨,把安继业凌空吊起!安继业的周身包裹着新包上去的生白布早已被周身渗出的殷红的鲜血染红,双肩琵琶骨和双脚脚腕被铁钩贯穿的地方更是泛处阵阵腐烂的恶臭。
安继业如此惨状只让王茹觉得心中一阵绞痛,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定了定神后,王茹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悲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纵身扑到安继业身前,哭喊道:“安大哥……”三个字喊出之后王茹早已泣不成声。此时,王茹突然发现安继业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心中一惊,手中长枪指着那个郎中厉声说道:“你们把安大哥怎样了?!”
郎中被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摇头道:“不……不是我!是孟庄主他们兄弟五人每天轮流来严刑拷打这位好汉,好像是要逼着这位好汉说出什么……什么神功的秘密。小人在这里只是等他们拷打完毕后,为这位好汉疗伤续命而已!”
王茹哭骂道:“疗伤续命?安大哥此刻声息全无,莫不是已经被你们这帮狗贼坏了性命?!”
郎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说道:“这怎么可能?小人虽然医术不精,但是对这疗伤续命的本事却也有几分自信!你想想,整整十天的严刑拷打,若非这位好汉体质异于常人再加上小人医术精湛又着实佩服这位好汉是条汉子,尽心救治这才保住他的性命,换了旁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奶奶放心,这位好汉只是一时晕过去罢了。”
王茹伸手一探安继业的脉搏,只觉得虽然脉象混乱不堪,但是确实还活着,顿时放下心来。轻抚着安继业满是血污的脸庞轻声说道:“安大哥,我来救你了。你忍着些疼,马上就好。”说罢,一招手唤过那个郎中,说道:“你扶好安大哥。”
看到郎中依言扶稳了安继业后,王茹手中长枪一抖,叮当四声脆响后,四道铁链应声而断。王茹一把扶住安继业后,和那个郎中一起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将安继业弄出了地牢。
到了上面后,王茹在那个郎中的帮助下用生白布紧紧地把安继业绑在了自己的背后。随后对那郎中说道:“谢谢你救了安大哥的命。只是走失了安大哥,红云山庄定然不会饶过你的!我看你也不是个坏人,一会儿我带着安大哥逃出去后,庄中必然大乱,到时候你也趁乱逃走吧!”
说罢也不理会那个犹在千恩万谢的郎中,背着安继业便走出了屋子。此刻,王茹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红云山庄的人了,一提丹田之气几个纵身起落便跃出了红云山庄,向山庄外的密林逃去。
……
此刻,孟明兄弟五人犹在陪着王彦章共用早点把酒言欢。忽听庄外人声鼎沸,随后便见一名弟子破门而入,惊慌失措的喊道:“庄主!不好了!有贼人把那姓安的……”
“住嘴!”孟明虽然心知有变,但是又怎能在王彦章面前说出安继业此刻就在庄中之事?腾然起身,对王彦章拱手说道:“庄中来了贼人,王盟主稍作片刻,待我兄弟擒得此贼后再来相陪!”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王彦章此刻也料到定然是王茹得手了,有心想替王茹多拖延些时刻,于是一把抓住了孟明的手腕,起身说道:“区区一个小贼而已,红云山庄高手如云又何劳孟庄主亲自动手?”
孟明被王彦章一招攥住了手腕,心中陡然一惊。却又发现王彦章的手中并没有使出丝毫内劲,只是想要甩脱也绝非易事。至此,孟明终于明白了一切,心知王彦章此举定然是在为那个贼人争取时间!心中虽怒,但是手腕受制于人又不敢轻易得罪王彦章。面沉似水的说道:“王盟主这是何意?莫非是想替那贼人拖延时间不成?!”
王彦章估摸着以王茹的轻功此刻想必已经走远,于是一松手,哈哈笑道:“孟庄主这脸怎么跟三岁小孩儿似的说变就变呢?罢了、罢了,既然你红云山庄有要事在身,老夫倒也不便久留了!孟庄主忙去吧,老夫告辞了!”
说罢也不理会孟明等人,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看到孟明犹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孟晓急道:“大哥,还愣着干嘛啊?抓贼去啊!”
孟明长叹一声道:“还抓个屁!此刻那贼人早已逃远了!”
孟时说道:“逃远了咱们也得追啊!咱们如此辛苦得来的《太玄神功》,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吧?!”
孟明苦笑道:“追上了又能如何?一眼就能看出那贼人和王彦章这老贼是一路的,就算是咱们红云山庄一窝蜂全都上了,又怎么可能是王彦章这老贼的对手!大意了!一时利欲熏心被王彦章这老贼给骗了!你们也都别在这杵着了,赶紧收拾行装举庄搬往吴国吧!此番得罪了王彦章,便是得罪了梁国的朝廷,只怕不日朝廷和王彦章便会发兵围剿我们红云山庄了!红云山庄百年的基业绝不能就此断送在咱们手中,中原咱们是待不下去了,只能到江南寻找机会再图……东山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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