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
殷辛于太子府大摆家宴。
专为东伯侯姜桓楚、姜文焕父子接风洗尘,此举让姜氏父子受宠若惊。
殷辛登基在即,国事缠身,几无空闲,能召见他们见上一面,已实属不易,未曾想殷辛竟给予这般高规格款待礼遇。
此还不算完,殷辛竟专程派人将宫内御用藏酒快马送来,陪姜桓楚、姜文焕痛饮。
姜瑶镜体态袅袅娜娜,摇曳生姿,回身举步进殿,殷辛正端着酒鼎祝酒。
“殿下,太医曾再三叮嘱,箭伤未愈,万万不得饮酒……”姜瑶镜忙快步上前,将殷辛手里的酒鼎取下。
“侯爷和文焕自东鲁车马劳顿,来一趟朝歌实属不易,且恰逢本王登基在即,下次尚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岂能不喝个痛快,勿要多言,拿酒鼎来,上酒!”
殷辛畅快的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殿下请恕妾身不从。”
姜瑶镜将酒鼎递给侍女,摆明不给。
“殿下竟有箭伤在身?此乃何人所为?此等罪孽当灭满门。”姜桓楚骤闻殷辛负伤在身,不禁有些惊骇。
关键殷辛有伤在身,竟还能一拳镇压姜文焕,此等武力当真骇人听闻。
“还不都赖东夷那群蛮夷!”姜瑶镜绣眉紧皱,气呼呼的道。
“东夷?”姜桓楚和姜文焕父子对视一眼,一脸疑惑。
“东夷族有秘谍潜伏于朝歌,妄图干涉吾朝朝政,且有高手埋伏在土方国至朝歌必经之路,意欲行刺于本王,若非本王命大,此命恐休矣。”殷辛不由攥起了拳头,说话间身上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杀气。
“啊……”
姜桓楚和姜文焕尚是第一次听到,如何都没料到东夷族这般的嚣张,竟敢在商境肆无忌惮的对储君动手,当真疯狂。
“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待本王登基后,必让东夷付出血的代价!”殷辛傲睨万物,周身不自觉的释放出一副舍我其谁的王者之气。
“殿下出兵之际,老臣必倾东鲁之力合力攻打东夷。”姜桓楚不得不表态。
东鲁与东夷接壤,殷辛若出兵讨伐东夷,东鲁定然不会独善其身,到时候待殷辛下军令,倒不如他主动一些,反倒能获取更多利益。
“善!”
殷辛一把将酒鼎抢过,高举向姜氏父子。“能有骁勇善战的东鲁大军相助,此战必成也。”
姜桓楚错愕,心底竟升起一丝被套路的感觉。
三个酒鼎碰在一起,一饮而尽。
姜桓楚却满嘴苦涩。
姜桓楚的直觉没错,殷辛和姜瑶镜今夜这家宴,乃是实实在在的鸿门宴,为的就是套路姜桓楚,出兵助其攻打东夷。
“如此,待本王登基大典结束,侯爷即刻回东鲁整顿兵马,攻其不备!”殷辛一口饮尽,亦没绕弯假客套,当即下令。
“呃……”
姜桓楚、姜文焕一脸错愕,他们如何都没料到刚才随口客套话,殷辛居然反倒没跟他们客套,这让父子俩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姜桓楚醉意顿时醒了大半,差点吓出一身冷汗,他此刻坚信,他被殷辛套路了。
不过此亦不怨殷辛,完全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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