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泻而下,映得营前男子的白色衣袍更盛雪三分。
随着男人的开口回答,仿若平地惊雷,潭中坠石,使得百越一方瞬间炸裂开来。
“什么!雪衣侯!”
“是……他,是那个……人。”
“快,上,杀了他!”
“为了百越!”
在陷入短暂的寂静后,所有百越士兵眼中都充斥着恐惧和杀意,带着一丝丝疯狂,手持兵器,向帐前之人缓缓靠近……
“退下!”
“这是王的客人。”
“但凡擅动者,均已族规处置。”
只见一名装备更加精良,脸上带着长长横疤痕的士兵从后方走出,随着他一声声的命令,其他听到动静而凑过来的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目视着雪衣侯,向后往自己岗位慢慢退去。
守在营帐口的队伍则紧握兵器,暗暗瞄准这位声名赫赫的男子,为其空出一处空地的同时,摆出阵列进行围堵。
“雪衣侯当真胆色过人。”百越王的亲卫走到白亦非马前不远处停步,微眯着双眼,显得脸上的疤痕愈发狰狞。
“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军,有何可惧。”
白亦非打量了男人一眼,这种程度,不差。
“既然如此,请吧,王在等你。”
亲卫沉默了一会儿,侧过身子伸手示意。
白亦非对周围百越士兵眼中的仇恨选择无视,虽说这几年中有一段时间好似玩笑般,追杀随意,造成的伤亡也不高,(也许对于百越的某些人而言,这亦是种侮辱?)但不可否认的,韩楚攻入百越,对这片土地产生了伤害,而且最开始时,不少部落都被攻破,百越人民死伤惨重,如今战事更是进入结尾,局势愈发紧张。
“哒哒”
纯白无杂色的战马踏蹄前行,白亦非俯视着缓缓分开的队伍,看着士兵们脸上的屈辱感,愈发感觉到可笑,真是无趣的战争。
身旁的百越王亲卫本想让其下马步行,但最后还是闭上嘴,引着这位特别的客人向王帐进发。
“王,雪衣侯到了。”
通过掀起的帐幕,白亦非看到身形壮硕,头发灰白的男子背对着他,站于王帐中央高台上。
明明四周燃烧着数道篝火,帐内却略显昏暗,好像光线都被那道身影吸收,看不清其貌。
“你来啦!”
“百越的子民!”
“百越、、的子民?”
……
……
前方就是百越的地域吗,还真是直白的表现。
白哲与烛九阴走出密林,看着眼前泾渭分明的地界,说不清是赞叹,还是惊奇,或者是可惜、、
只见大地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分界线:他们所立之处,植被茂盛,生机盎然,然而另一边则是一片寂静焦土,枯木倒落在地,只能看到体型相对巨大的毒物蛊虫跑过,偶尔还有飘在空中的诡异青烟,腐蚀着沾染到的任何东西。
“这似乎是个巨型大阵。”
在白哲还在细细观察四处环境时,烛九阴就先一步窜入线的对面,摸着下巴,迟疑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迈步走到烛九阴的身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知晓他不是什么鲁莽的家伙,所以坦然上前一同研究。
看着身旁飘过的一缕青烟,发觉并没有初看时的恐怖——只要不过多触碰和吸入,并不会产生什么伤害,最多就是头晕。
就好像其所有威能都被打破,这些不过是散落的余辉。
“白小子,看看地上的花纹,应该是破碎产生的冲击形成。包括这块土地……”
白哲俯下身,地上的花纹有些熟悉,与记忆中的阵法知识相似,却又存在很大不同,好在能隐约判断其功能:“毒”、“蚀”、还有“轮转”,更多的无法辨别,与白哲所学有很大不同。
不过,这些也至少解释了这块土地形成缘由。
“当年曾有传闻,巫族并入人族后,开创医、蛊、卜数脉外,还尝试演化所谓的巫法,貌似成功了?”
“你窝在时间长河那,就没看过相关内容?”
“拜托,且不说这玩意耗费了多久去创造,就说这波澜壮阔的世界,我怎么可能一直盯着这一片。”
烛九阴感觉白哲膨胀,不对,是把他抬得太高,他只是活得久,占的地方好,又不代表他是万事通。
更何况,现在还要通过白哲才能回去,想要查看都不行。
白哲挠了挠头,无奈道:“得尽快进入先天啊!”
“这些都不重要。”烛九阴抓着刚掰来的枯枝,“快进行你的占卜,总会得到我们想知道的。”
面无表情地接过树枝,虽然很想反驳,但从过去的经历,包括出鬼谷时,都证明了这种行为的准确性。
“吧嗒”
“好了,走吧。”
“不,这次我想这么走。”
烛九阴看着白哲指着与枝条所向成直角的方向,摊摊小爪表示你开心就好,何必挣扎呢?
真是天真!
……
……
“你的话什么意思?”
白亦非踏上高台,看着如普通百越老者样貌的王者,双眼微寒,透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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