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婉很自然地答了出来:
“跟那两人对战之时,有四名囚犯死亡,六名巡检卫受伤。”
花雨眼中一冷,随即道:
“让那六名巡检卫尽快治伤,那两名黑衣人审问完后废掉气海,悬挂于府外广场,再从那几个来头不小的公子仆从中挑上几个人一起挂起来。”
秋玲也已敷好了伤药,收好瓷瓶,转过头,道:
“嗯,这事情我一会儿亲自去办,居然害本姑娘伤成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哼哼。”
花雨没理她言语中的阴阳怪气,轻斥道:
“有那心思,还不如多放在修炼上,难道每一次你们都能指望有人来救你们!”
素婉平静而坚定地应声,秋玲却是撇了撇嘴,却也没有再顶撞两句。
“秋玲,我最开始说的那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你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我给你提个醒,我要建立的总巡检府的监狱跟其他的监狱不同,这里不仅仅是惩罚之地,更是救赎之地,以后我会安排所有囚犯都可以通过劳动在这监狱里生活、赎罪,所以你这个监狱令史就必须保证这个监狱的安全和稳定,还有干净。”
啊?除了花雨自己和躺在坐榻上昏迷不醒的卫贞贞,在场三人都有些发懵。
有这样的监狱?
这还是监狱吗?
数十年的生活经历和见识告诉她们,她们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监狱存在。
转瞬,她们都理解了这种做法,只是一种陌生观念的冲击让她们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秋玲是当事人,惊讶过后便问道:
“府主,这么做,有意义吗?”
她话中的本意是,花雨这种行为太过有些妇人之仁了,她可是来当凶恶的监狱令史的,难不成竟然会在这当个奶妈?
花雨没有给她解释的想法,只是道:
“这本来就是计划之一,你照做就行。”
秋玲撇了撇嘴,但还是认真地应了声是。
素婉看着花雨,眼神幽幽,她始终不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的极限在哪。
每一次,都能看见一些她自己都不能想象的事情,在这位主子的意志下出现在这世上,给人震撼。
“另外,”花雨停顿了一下,“这监狱中的囚犯,凡是未叛死罪的人,都可以用银钱赎罪,至于要多少钱,你自己定,收到的钱全部记账,然后交给子陵的巡检监察卫。”
“什么?”这下子,三位女子的眼神,惊讶中又带着不可言喻的茫然,齐齐盯向了说话的花雨。
花雨不由被她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惹笑了,笑声道:
“怎么?你们觉得不可以?”
这.................
素婉跟秋玲沉默了,在她们原本的想法中,庄主花雨出庄入官场,虽然是为了借助朝廷之势增强山庄实力,但也肯定会是个公正贤明的好官。
只是,花雨的一句话完全打破了她们的幻想。
花雨都能看见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失落和失望,那是美好期待落空后的心绪。
到底还是秋玲更敢在花雨面前说话一些,只是语气不复之前的俏皮,也不复之前的大大咧咧,带着沉闷。
“府主,秋玲本来以为,你会把这些违法作恶的人关在监狱里严加惩罚,给那些因他们而受伤害的人一个公道,但是............”
沉默,失望。
她和素婉两人虽然独掌洛京两年,经历了无数地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身能力和修为都大有提升,但却始终保都持着那份最初的善良。
只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报以无比期望的花雨却是给予了她们这样一个答案。
怎么能不失望?!
秋玲的话,让花雨瞬时明白了自己这三个贴身侍女的心思,不由翘着嘴角笑道:
“哈哈,好,持节不变,初心不忘,不错,很不错。不过,你们看待问题的层次还是低了一点,你们想让这世间公平、正义一些,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从长远来看,我的方法和你们所想的方法,到底哪一种更加有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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