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少爷说:属下刚到正在了解情况,忭峰点头。经过了解,原来是争官引起的。忭峰母亲她们的亲戚总共来了三十个,文武各半。除去两个文人帮忙除掉陈东昌未归外,其它十三个都已报名准备参加长官部考试。
长官部安排的考试时间还未到,于是他们就在广场等着,别人他们都不认识,很是无聊,但作为武将的亲戚他们是认识的。就找到这些武将问他们都当了什么官,这下问出麻烦来啦。
文人和武人是不同的。文人当官要考试,考上考不上另说,他们明白。文人要考试的官位是明摆着的。而武人的官位是要竞争的。可是民团的官位竞争和官军的官位竞争不同。这他们就不明白了。
民团武官官位的竞争首先是军事训练。在训练期间打分,一段时间训练结束,按照分数高低择优录用。他们觉得太麻烦,而且不公平。
他们不敢竞争中队长。那是少爷指定了的,敢竞争中队长那是犯上。犯上是大忌,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他们就打算竞争副中队长以下官位。结果让他们犯晕的是,别说什么竞争副中队长了,就是副组长他们目前也没有资格。理由是军事训练还没有开始,不能竞争。
他们觉得这些人比他们来的早,是欺负他们这些新人。刚开始是宣布了,他们听了后就很不服气。但初来乍到不好意思争论,也就没有吭声。
现在这些文人这么一问,就感觉自己脸上很没有面子,于是就找小队长理论。小队长说服不了他们,就请示副中队长。副中队长他们就想竞争,可见副中队长的话他们会听吗?
开始时,他们声音也不大。毕竟是袍泽,将来还要一起并肩与敌人拼杀,没有必要闹僵。
武人性子急,几句话不对味,调门就高起来。对方人多势众,声音自然不低。他们虽然人少,可他们是少爷的亲戚,当然不能示弱。再加上十几个文人旁边帮忙,于是双方声音愈来愈大,终于惊动了少爷和张敬泰。
张敬泰了解情况时,忭峰先看了一下吵架的双方。见他们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都穿着新军装,母亲娘家亲戚二十多个也穿着新军装被围在中间。外圈还有更多的人穿的是老百姓衣服。只有郑铁柱一个人穿着新军装如鹤立鸡群特别显眼。
显然,外圈的人是郑铁柱的三个连队。内圈里的人是张敬泰的特战中队加上十四个文人。看郑铁柱站的位置也是刚出来不久,只是看到吵架的不是自己连队的人就没有动。
忭峰明白郑铁柱的心思,他现在不直接指挥特战中队。如果插手,一是怕他们不听自己的话丢人,二是怕别人说自己手伸的长管闲事。
这件事提醒了忭峰,看来要好好想想两支部队分工合作问题,还要考虑军衔的设置问题。另一个问题更紧迫,必须马上解决,就是郑铁柱的职务问题。张敬泰原来是独立侦查排排长,与郑铁柱的连长等同。
现在张敬泰是特战中队中队长,明显比连长高一级,这是不合理的。原来打算再招三个连才宣布提升郑铁柱营长,显然考虑不周。因为职务是和薪金挂钩的,总不能张敬泰拿五两,郑铁柱反而拿四两吧。
万幸自己还未走,趁着这个机会一举解决三大问题:一是打掉亲戚们的特权思想树立军中正气,避免他们以后抱团尾大不掉;二是提升郑铁柱职务树立他权威的同时也向所有人证明,只要认真踏实做事就有前途,就能得到重用;三是加快招兵速度让他们切身感受到民团的壮大和发展。可以迅速提高他们所有人在军事训练中的积极性。
战斗力的大幅度提升,也能为自己抵抗俄国来自三个方面的压力,增强了战胜他们的底气和信心。
这个架吵得真是太及时太好啦!张敬泰要向忭峰报告了解到的情况,忭峰抬手阻滞了他“本少爷刚才也听到了,张中队长不必再说”。
然后走到台上大声喊道“郑铁柱”。郑铁柱突然听到少爷喊自己,心道,这下坏了,少爷可能责怪自己看热闹不去管事。来不及多想,急忙答应“到”!声音宏亮。忭峰看着郑铁柱脸上露着微笑,郑铁柱又想,看少爷这样子倒不像责怪自己。不想了,免得走神分心,误了少爷的吩咐那就糟糕。
忭峰道“本想等你轻松几天再给你加担子。但是,少爷我马上要跟着敬泰去海兰泡,又怕误事,真是没办法啊。你身体怎么样?这几天你可是累的不轻”。
几句话把郑铁柱激动的想哭,把自己的胸脯咚咚拍两下大声道“属下身体棒得很,少爷您吩咐”。
忭峰“恩,不过先说好,你要给我保证不能把自己累垮啦。从现在起,本少爷决定成立民团第一团一营。本少爷代理团长,你当一营营长。你的营为五个连,现在你手上才两个连,第三连要留在东山由参谋处直接指挥。你要再招兵四个连,这样你手里就有六个连,六连不叫第六连而叫补充连。
就是说你手上的五个连在训练时谁不合格就踢走他,从补充连里调人补进去。补充连里缺人了,你随时可以招进来不用再请示批准。
当然,现在留在东山的第三连也不叫第三连了,而是叫直属连。因为它从今天起就归参谋处直接指挥,所以就叫直属连。你的营部增加炊事班4人,警卫通讯排72人,明白没有?”郑铁柱大声道“属下明白啦”。属下不经过批准是不能私自招兵的,官军如此,民团也如此。
忭峰宣布完就招手让郑铁柱来到台上。然后向台子的一个角上走去,边走边说而铁柱则不断点头。忭峰特别强调铁柱要组建特战队独立小队以后有大用。
这时台下也小声议论起来“太好了,又扩招了,老子现在也是老兵啦,那衣服也该老子穿穿啦”
“这下好了又多出不少官职啊”“是啊,这次训练无论如何不能拉稀,咱也弄个官当当”“穿上这衣服找老婆还不是咱挑她?哈哈”。
个个精神振奋,摩拳擦掌,要在军事训练中露一手。得高分弄个官做做,回家也好显摆显摆。
听力异于常人的忭峰自然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把铁柱到牛满后应该注意的事项一件件说明白后,要他看完戏再走。铁柱愕然,心道‘什么时候请的戏班?’忭峰不理他独自走了。
大家看到少爷走来主动让路,自所以不敢打招呼是因为少爷面无表情。深恐马屁拍不好弄个无趣就丢人了。忭峰走到李振海面前站定“听你刚才声音不小嘛,叫什么名字?”
十八岁的李振海自小孔武有力深得爷爷的宠爱。花重金请了三位师傅教授武功。因其喜动不喜静,内功没练成却也练就了一身硬功。在海参崴一带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锄强扶弱倒也混出了不小名声。
这次爷爷本不舍得让他来,但他听说比他还小几岁的表弟如今不但成为杨家主事人,还弄出了偌大事业。心中不服,想亲自看看这个小表弟是何样人物。爷爷被他软磨硬缠只好答应。
上次在杨府匆匆见了一面。表弟问他为何习武,他自己讲了一通道理,感觉很是满意。没想到表弟面无表情送他一句话“你倘若想通动和静之间是如何转换,百尺竿头还能再进一步”。
自己搞不清楚这句话何意。请教十几个文人亲戚,他们解释的五花八门,自己听得糊里糊涂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什么意思。不仅有了些许敬畏之情,要不忍着点的话早就闹起来了,凭什么自己不能当小队长?就是当中队长也是小菜一碟吗!
到东山穿上这身衣服就喜欢的不得了,抢了镜子照照,感觉自己好像长大了不少,有一种威武成熟之感。听说这衣服样式是表弟画出来的,敬畏之情又加重了一些。
目睹十一岁的表弟站在台上面对一千多人。不但没有一点惧色而且还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听爷爷说这种东西只有少数久在军旅指挥千军万马冲锋厮杀的人才有。如果换自己站在台上怕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吧,表弟在李振海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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