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来!”
眼见此景,裴文德再无心思去想其他,全然不顾门户大开,双手持剑,毫无凝滞,以开山断江之势向着东方不败当头劈下,浑然不似剑招,而是大刀阔斧一般。
有进无退。
剑锋所指,隐约绽出寸许光芒,却是世人所谓剑罡,比之剑气更进一层。
裴文德是当真没有想到东方不败居然会对这女子突下辣手,而且是动用了如此残忍狠毒手段。
本来他并不想真正涉入任我行同东方不败的私怨当中,只是打算和其方面较量一二,斩却心魔。
现在他却是打定心思,和东方不败之间势不两立,定要拼杀到底。这股不平之意,暗暗契合剑法要旨,复有精进。
面对这凌厉一剑,东方不败却是不避不让,右掌气劲微吐,将人皮吸附在掌心,左指轻弹,绣针应机发出。然后素手轻挥,向着剑身拍去。
绣针纤细如电芒,尚未触及剑身,发挥出气劲凝练最善破甲的奇效,便在剑罡下寸寸断裂开来,只是终究是将剑势缓上一缓,剑意也不再不如之前那般凌厉,被随后而来的掌力正正拍在剑尖。
一股如潮内力汹涌而来,裴文德眼眸中厉色一闪,却是不管不顾,于无中生有处强行催动气机,断念剑身弯出一道夸张弧度,几近满月。
哪怕拼了断念剑折,神似当场。裴文德也要将这个杀人剥皮的魔头留在此地。
断念剑身复又挺直,在空中荡漾出层层涟漪,气劲吞吐,嗤嗤破空声接连响起,气势惊人,裴文德面色却是难看至极,死死盯着那袭飘然远去的红衣白衫。
方才正当他一身气机提升至顶峰时,却觉前方空空荡荡,再无阻滞,尽数催动的内力气机一泄千里,却无以凭借,说不出的难受。
却是东方不败拼着受内伤的风险,骤然收回内力,而自身却反而借着裴文德一剑之势,身形倒掠,直接远遁而去。
“呼!”
之前运气过猛,肺腑经脉如被火烧,裴文德双手拄剑于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调匀气息,胸中依旧杀意如火翻滚不休,表面却是勉强镇静下来,看着华山弟子从地上跃起,悲呼数声,挺剑就要向着东方不败方向追去,冷声阻拦道,“停下,这东方不败武功太高,贸然前去就算追上,也是平白送命。为今之计,唯有将你们大师兄找回,再联合任我行,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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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兄,这次是我对你不住。”
看着令狐冲带着一班师弟冒雨掘土立碑,裴文德轻叹一声,道:“没想到这东方不败居然如此疯魔,对无关人等都下此毒手,他因我缘故破除心魔,武功更进一步,日后还不知要造下多少杀孽,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定要上黑木崖亲手将他斩杀,才能弥补此番过错。”
“你既与那东方老贼交过手,可曾探出他功夫根底?”
双手负后,看着令狐冲同华山众弟子立于墓前,身上一股肃杀之气,任我行声色不动,却是转而向裴文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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