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柳哥哥，小延子，小李子......”

“你们......你们在哪儿啊......”

“你们在哪儿啊......”

“初然知道了，知道了，都知道了......”

“他们都定好了......”

“很长很长时间以前，这次北都城内的春猎，他们都定好了......”

“最终的胜家......都已经被包括城主府在内的势力......协商、妥协、分划好了，那前往咸阳帝都的名额，早就内定了......”

“早就内定了......我们都是没意义的......没意义的......”

大山大山依旧，躲在岩石层的夹缝中，崖壁上的灌木丛挡住了封着石缝的石头，透过细小的洞，衣衫破烂的女人双眼流干了泪水望着天空中的月光流淌，苍白的嘴唇贴在裂开的石壁上，狭小的石缝两壁贴在女子僵硬了不知多久的前胸后背上。

这场春闱之猎，是个让人笑不出的笑话，权贵的操控，党羽的勾结，弱肉强食的变换，这维系了千年的势力平衡被打破。所谓的人性，在这场北都各势力间利益的争夺上显得毫无意义。

风家的衰落，张家的崛起，只不过是这万般纠纷纷扰中故意放在城内修士、凡人、外来的妖人眼中的一幕，也是初来乍到的李兮这半个月来闭门不出所能了解到的所有琐碎。

习惯了自我封闭，李兮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灵石矿脉是什么样子的，但却也曾险些为了几千块的灵石大打出手，这是这世上的钱，不像是荧惑那儿现实铮铮实实在在的金子、铜板，望着手中两指大会发光的小石头，李兮从没想过它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等灭了风家，分了灵石矿脉，抚平发生的一切，从联结的各大家中选几个好的苗子送到咸阳，就能奉天承运秉公交差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回归往日的正常，只不过，从以前的五大家，变成了现在的三大家......

新势力的崛起，旧势力的没落，向来是这整个帝星最为正常的事情，它每天都在上演......

咔~

砰~

缩了缩身体，僵硬在石缝中的女子的双眼通红、脸色憔悴，恐惧怯怯地看着身旁渐渐松动的石块儿，淡蓝色的衣裙发出清微的撕裂声，前方的石块儿猛然掉落滚下了山坡，灰嫩的脸猛然对着身后的墙壁不敢看向身后大片大片的月光......

“你......没事吧......”

耳边的声音有些陌生，如今听来却是那样的熟悉，风初然转过脸去看着石缝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身影，通红的眼角一滴滴血色的泪水悄然落下，看着那男子伸过来的手，有些颤抖地轻轻搭了上去。

“没......没事......你......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站在石缝外看着里面浑身细小伤口的风家初然，李兮擦了擦脸上的血轻声笑了笑，拉着石缝内女子的手贴着石壁，周围的荒草间的虫蚁发出嗦嗦的声音，抱着身前虚弱到极致的女人走了下来......

被追杀，被塞在十几寸的石缝里，不吃不喝四五天，还活着，你是真的很幸运......

......

......

“还......还有人吗？”

远方的天空中血色交映着初生的星光，星下的湖泊干涸见底，湖边的老树残缺。

树下的女子衣衫**静静地蹲在树下看着身旁青年刚洗干净的脸，双手抱在膝盖上，红肿的双眼颤抖带着几分强烈的希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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