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间桐府被夷为平地后,已经有三位Servant阵亡的现在,作为圣杯的容器的爱丽丝菲尔的状态如何,切嗣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他的内心非常脆弱的话,便决计不会来到这里。
现在与妻子的相见,对切嗣来说是一种考验,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
作为自己所追求的圣杯的祭品,需要牺牲自己所深爱女人的生命。自己必须去正视这个现实,并且不能显示出哪怕一丝的动摇。
如果能够跨过这场考验,那之后的卫宫切嗣便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内心的纠葛,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他一定会如机械一般精密地将圣杯握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这是对被称为战斗兵器的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考验。
如果自己没有经受住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胸中所有的理想只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切嗣站在地下仓库的门前,敲了几下开门的暗号。很快舞弥便从里面将沉重的铁门打开。
还没有说一句话,切嗣便注意到了舞弥的变化。
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满了冷淡而虚无的目光的舞弥,现在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好像是切嗣的出现使她心中某一种感情出现了动摇。
配上她明显重伤初愈,虚白的脸色,这个战争兵器居然有那么一瞬表现出女子的柔弱感。
“您是来看望夫人的吗?”
切嗣无言地点了点头,舞弥低下头去低声道。
“她的状态,现在......”
“我知道,我都了解。”
不管说什么,切嗣都要亲眼去看一下这个地下仓库之中的情景,而且他也早有心理准备。
了解到这一点的舞弥再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让开了道路,然后向地下仓库的外面走去。
阴暗的地下仓库的一角,静静地躺在充满魔力脉动的魔法阵之中的爱丽丝菲尔,这个身影唤起了切嗣的记忆。
切嗣与爱丽丝菲尔最初的相遇也是如此。自己被阿哈德族长带到沉眠于艾因兹贝伦家的工房的最深处,羊水槽之中的爱丽丝菲尔面前。
作为圣杯的容器只有几年使用年限的装置,为什么却要给它这样一副美丽的外貌呢?当时的自己实在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这家伙就是圣杯吗?当自己向身边的老魔术师询问的时候,原本沉睡着的她忽然张开了眼睛。穿过漂浮在面前的羊水望向自己的双眸,充满了深深的绯红色的目光将切嗣完全地诱惑了,直到现在自己仍然无法忘记。
现在,和那个时候几乎完全一样。
爱丽丝菲尔睁开眼睛,和切嗣互相对望着,接着温柔地微微一笑。
“啊~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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