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胆!身为神捕门六钱位神捕,神捕门在职多年的老捕快,居然是如此狡诈恶徒!身为执法者,不以身作则,更是知法犯法,底下的人干出这种事来,你神捕门统领的位置是怎么当的!”
扬州府城,府令府,卢忠良作为这一届的府令,却听闻自己亲手所建立,最为依仗看重的神捕门,居然出现这样的臭名昭著的丑闻,霎时间盛怒,指着底下跪着的神捕门统领就是一顿臭骂。
“大人息怒,这件事是属下无能,管理无方,大人尽管责罚便是,我老徐绝无怨言。”
神捕门统领年岁不小,已逾七十,却是老当益壮,还颇有些硬汉的模样。
“大人,这件事也实在怪不得统领大人啊,这些年,东厂势力频繁在我等神捕门安插奸细,妖言惑众,搞得我等神捕门乌烟瘴气,不少类似于这样的老捕快受不了诱惑,都日渐沦落了!”
神捕门副统领陆忠书是一位文雅书生,负责神捕门内细则的一些管理,这些事情的缘由,自然他更加清楚。
实际上,若是论罪责,其实他的罪责还要比统领还要重一点,人员配置管理这块一向是他的职责范围,而如今出现了这等事情,若是真追责起来,乌纱不保都有可能。
“该死的阉狗!”
听到东厂二字,卢忠良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案就要再骂出口,可是临了气却撒不出来,生生憋在了嘴里。
“咳咳咳!”不知是旧病复发,还是被气的,卢忠良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人息怒,注意身子!”陆忠书赶忙跑上前去扶住府令。
“大人,东厂阉狗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咱们就这么容忍下去吗?”
神捕门统领徐卫,年岁大了,可是心气似乎却还一如年轻时那般傲,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府令如此纵容那东厂的人了。
府令平复了一下心气,待咳嗽好些了,再看向徐卫,却是盯着徐卫许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此事以后再议,陆忠书,四平县的那件事你看着处理,仔细些,切莫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若是被其他各州的人知道,又少不得得参老儿一本了!”
“是,属下会仔细把控好关口的!”
府令撑起疲劳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在后院走去休息。
“统领大人,您起来吧!”陆忠书小心地将徐卫扶起身来。
“唉,老了,老了,都老了,哪还干得过那一代又一代更替的阉狗们!”徐卫一声长叹,面露悲色。
陆忠书自然知道徐卫想说的是什么,扬州府各个关窍的掌权者,全是自己这样的老一辈的人物了,身体随着岁月过去,早就已经外强中干了,可惜,那祸乱九州的东厂却是一代新一代,如今的东厂当家更是只有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自己这些老人又怎么斗得过。
“可惜了,若是当年老吴还在,如今九州肯定不是这般光景!”陆忠书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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