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书中,林虎并没有体会到那种战天斗地的巫。
而是品味出披荆斩棘,艰难求存的巫。
书中的各种咒文释义,巫法解释都给他一种,巫是在与自然,与凶兽,与妖魔中求得活命。
保存自身,在各种天地灾劫中狼狈生存的一种生灵。
与世间万灵并无不同,同样是有血有肉,同样是邹吉避凶。
被各种天地间的灾难逼的走投无路,却又奋起抗争的一个种族。
事实证明,孩子学习不好多半是心不在学习上。
只要一个人爱好一件事,哪怕在难也能克服。
如果能长久坚持,即使没什么天赋也能做出成绩。
林虎对于学习,有一种天然的抵触,高考能考上大学,完全是命运捉弄。
以他对学习的态度,专科都得自费的那种。
而现在,手里捧着这本巫咒释义,林虎以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在努力背记。
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手掌厚的书册,一共三十二页,一下午就让他背的滚瓜乱熟。
以这种全心全意的程度,哪怕这书里的释义在诘屈聱牙,在晦涩难懂,他都能通通背下。
不懂可以问,背不下那是态度问题。
除了书中那些鬼画符一般的符文咒,所有文字类的,他都已经背下,即使晦涩难懂,也强记脑中。
傍晚时分,太阳落山,天光还没暗下,大庆就已经挂上门板,开始收拾起晚饭来。
林虎是被后院响起的锅碗瓢盆声惊醒的,刚站起身只觉得头脑发涨,眼冒金星,这是用脑过度的表现。
缓了一会,他进入里屋,想给师傅说自己再有两天就能完全记住书中内容。
屋内的马翠香此时还在昏睡中,人老了本应该觉少,只有身体透支的厉害,精力枯竭才会昏睡不醒。
林虎没敢打扰,又来到后院帮着大庆打理晚饭。
晚饭很简单,几块净面的饼子,一大碗炖的稀烂的肉骨,和一碗菜粥。
“庆哥,师傅她老人家这样子多久了”
林虎一边帮着整理碗筷,一边问道。
“我娘这些年就这样,精力始终不振,最近越来越严重,这两天还整日昏睡。
娘在之前已经和我说过,她这不是病,是命,救不得,也没法救。
我请过镇江府有名的大夫,都说我娘是精气神枯竭,人老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这样,只能就这样将将的维持。
幸好你出现了,娘的寻徒梦也算实现了。
可惜我没有修炼的根骨,资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要不然我就接了娘的传承了”
大庆对于自家老娘的状态很清楚,也想得开。
母子二人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很多事情既然到了这时候,已经看开了。
大庆把炖的稀烂的肉在骨头上一点点撕下,泡在肉汤里,滴上两滴醋。
又把蒸的软糯的精粮饼子撕碎泡在菜粥里,给马翠香端进里屋。
林虎就在铺子里凑合着吃了两个饼子,喝了点肉汤,马翠香用过晚饭,又把他叫进里屋。
“听大庆说你已经背下巫咒释义,果然用了心。
那上面的符文你要牢牢记住,很多巫咒都会用到各种符文。
将符文记熟,以后用到也能更方便,这些符文才是咱们巫咒道的精髓”
马翠香对林虎能在一下午就背下书册非常满意。
心中也觉得自己运道够好,这等天才在外面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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