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的箭矢有下坠和弓弦的力量相加,另一方只有弓弦;一方的目标在飞速移动中,另一方的目标完全站着不动。造成的结果就是公孙瓒这边只死了几十个人,几百个人(马)受伤,韩馥那边却损失惨重。
公孙瓒的士兵还是没时间多想,为什么韩馥军不再射击了,公孙瓒的士兵开始和往常一样继续开弓射击,精锐的士兵能再射两箭,普通的又射了一箭。而后公孙瓒的士兵纷纷换上马矛,准备近身作战。
之所以公孙瓒的士兵开始突击,是因为韩馥军已经混乱了,已经到了收割的时候。
公孙瓒自己也没想到韩馥军那么不经打,就是和其他草原各族作战,公孙瓒至少也要和他们经过好几轮的骑射缠斗,才能让他们混乱。
本就混乱的韩馥军被公孙瓒骑兵一冲立刻开始溃败,士兵找不到各自的统帅(刚才公孙瓒士兵几轮骑射,射死了不注意保护自身的小校),变得更加混乱,纷纷向后方逃跑。
前军的混乱很快就影响到了后军,韩馥将自己的骑兵安排在自己身边,原意是用他们追击败军的,这下不用追杀了,骑兵成了护卫韩馥逃跑的军种。
公孙瓒一路驱赶着韩馥的败军,直到夺取韩馥的大营。夺下韩馥大营,原本缺钱少粮的公孙瓒也变得富裕起来,公孙瓒还得到了许多军械。
幸好公孙瓒专注于物资,韩馥军不至于全军覆没,但也死伤惨重。跟随韩馥出征的五万将士,能随韩馥回到邺城的也只有两万多人了。其他士卒不是被杀、被俘,就是当了逃兵。
安平的失败让韩馥彻底玻璃心了,他不再想着高官厚禄,只想着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身。
恰巧荀谌找到了韩馥,对他说:“公孙瓚乘胜来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袁绍自号的)引军东向,其意未可量也。窃为将军危之。”
本就疑神疑鬼的韩馥被荀谌说的更加害怕,问道:“然则为之奈何?”
“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车骑乎?”
“不如也。”
“临危决断,智勇迈于人,又孰与袁车骑乎?”
“不如也。”
“勃海虽郡,其实州也。今将军有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袁车骑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也。
且公孙瓒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夫冀州天下之重资,若两军并力,兵交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
夫袁车骑将军之旧,且为同盟。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车骑,必厚德将军,公孙瓚不能复与之争矣。
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勿有疑。”
已经吓破胆的韩馥,听到这里,没思虑多久就同意了荀谌的谋划,并让荀谌到袁绍军中邀请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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