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大低下头,看了看张三的雕刻成果,叹息一声,道:“师父,您还会和泥啊。”张三尴尬道:“老兄,你现在很顽皮呀。”张三有点气急败坏,向后栽倒,满地打滚,手刨脚蹬,自暴自弃道:“这也太难了,这也太难了,怎么也捏不成个人样子!”白骨精现在已经被黄泥覆盖,现在连上下颚都动转不了,只听他呜呜的道:“师父我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您不要着急。”禽大也安慰道:“师父,我看白骨精现在更加狰狞了,简直是生人勿进,蛮好蛮好。”禽大坐起来道:“你们会不会安慰人呐,你们这是安慰吗?等泥巴干了,我再用染料画一画,先这样吧。”张三拿起自己的范阳笠扣在白骨精的头上,道:“这样看着还行,不走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再把我不穿的衣裤套上,这样就差不多了。”
张三郑重起来,道:“过两天,我带你们去京城转一转,带你们开开眼界。”白骨精瓮瓮的道:“哈哈,我还没去过大城市呐。”禽大道:“师父您是不是要去会会无极子啊。”张三呵呵一笑道:“是啊是啊,老兄,这两天你准备准备,把路上需要的东西买一买,最好找个马车什么的。”禽大也笑道:“这个好办,我马上去东海城买个马车。”
京城,无极教总坛,偏殿里摆放了十数具尸体,这些尸体死状各异,有的是一击毙命,有的生前显然遭遇了酷刑,无极子看着这些尸体陷入沉思。身旁一个白衣文士道:“师父,现在怎么办?”童子怒道:“还能怎么办,找出凶手,我们无极教可不是好惹的,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无极子缓缓的道:“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白衣文士道:“有的,虽然凶手行踪诡秘,可是还是有教众发现了他们的线索。比如说这具尸体。”白衣文士用手指了指,后心有一个血洞的尸体,继续道:“据发现这具尸体的人说,事发前,有一个农人打扮的人,出现在事发附近,这人背了一个大包袱,最可疑的是,这人眼珠是灰色的,长相也和唐人差别很大,很可能是蛮族人。”童子咬牙道:“大唐国这种长相的番邦人何其多,要怎样找到他。”无极子打断了童子的话,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对付那个异人,不是这些蛮族,派出教内高手,严密监视这些在京的蛮族,如果他们有异动格杀勿论。这回不要派普通教众,派出教内高手去送升龙帖,一些重要的门派要让八大门人去送。”童子道:“师父那些野蛮人杀我教中人,难倒就么算了吗?”无极子长叹一口气,道:“为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可现在是多事之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笔帐一定会算的,只是,不是现在。”童子双眼冒火,也无计可施,只能强压心头火气。
皇宫内一间密室,隆庆皇帝道:“你是说,有人截杀了无极子的手下,是这样吗。”一个内侍打扮的人道:“是的,陛下。”皇帝冷笑一声,道:“你再去打探清楚,无极子为什么会派出这么多人搞串联,他们意欲何为,一定要打探清楚,知道吗,朕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朕可全指望你了,你可不要让朕失望。”说着话,隆庆皇帝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这个内侍,内侍诚惶诚恐的跪下,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奴才,必不负陛下的嘱托。”皇帝拍了拍内侍的肩膀,道:“寡人只要有你这样的忠臣辅佐,大唐定会中兴。”内侍离去,从皇帝身后的阴影处闪出一人,这人并不是宫内人的打扮,他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放在10个人里,也难以找到他。皇帝并不回头,道:“国舅可有消息?”那人嗓音沙哑,可是声音却是很坚定,他说:“国舅爷,直到东海的大爆炸之后,就没有消息了,好像失踪了一样。”皇帝大惊,道:“难道国舅在那次爆炸中殉难了吗?”那人脸色不定,道:“根据对太守府的调查,失踪的只有太守渊贾一人,并没有国舅的确切情况。”皇帝双眼迷离,眼中似乎有泪,道“再去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三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道:“你就是那个带着唐国使者来找我的那个蛇妖吗?”小姑娘双膝跪倒,怯怯的道:“正是奴家。”张三又道:“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吗?”小姑娘脸色发红,道:“奴家知道大能者法术通天,想拜在大能者座下,学习法术。”张三一阵苦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道:“奴家只是山中长虫,没有名子。”张三想了想,道:“你都能幻化人形了,想必还是有一些法力的,没有名字,在世间行走,也不方便,你既然是长虫成精,那以后就叫蛇姬怎么样。”小姑娘以头触地,道:“谢大能者,赐名。”张三哈哈大笑,道:“你就跟着禽大吧,让禽大教教你做饭,以后会做饭了,也好找婆家。”蛇姬满脸通红的点点头。张三又道:“你现在去看看马车准备的怎么样了,如果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启程吧。”蛇姬唯唯诺诺。
大路上一架大马车,由八头野猪牵引,车辕上坐着两个驭手,这两个驭手真奇怪,一个头戴范阳笠,面目犹如鬼画符,十分狰狞可怖,另一个是个女子,这女子二八年华,格外美丽动人。路人纷纷侧目,他们心中都有个疑问,是哪个大户人家用女子驾车,用野猪拉车?马车内,张三闭目装睡,一个老头破衣烂衫,看着窗外喋喋不休,自言自语,喷溅的口水糊了张三一脸。张三打了个哎声,用袖子擦擦脸,拿起朴刀敲了敲车箱顶棚,禽大把脑袋从车顶伸到窗户旁,道:“师父,什么事?”张三有气无力的道:“看看有没有大的集镇,我们打个尖休息一下吧。”
安平镇,镇长王老好心中忐忑不安,这几天镇上来了很多绿林人和修仙人士,修仙人士还好,他们清心寡欲只要好生伺候,哪怕有些许怠慢,他们也能担待。可是那些绿林人真是让人头痛,酒凉了不行,菜咸了不行,住房要住大套房,绝不将就。多喝了点儿酒就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更是常事,把个平静的小镇搅了个鸡犬不宁。王老好正内心愁烦,一架马车卷起滚滚烟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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