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解释了一下。
亭长皱着眉头,满脸戾气,完全不像刘和他们初见时那样的谦卑恭顺。“要么杀了这几人?山阳县内有大贤良师给马帅留下的两名黄巾力士,趁其不备必能成功。”
管事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试探过了,只是几名贪婪的兵卒,其中一人是世家子弟,故而在洛阳有些背景。我们还是先不要给马帅惹麻烦了,先给些钱财打发了就算了。”
“马帅早已经回来了,现在整个河南都在吾等掌控之中。”
“那就更不能节外生枝,待起事之后,这等事情都可随便处理,现在还是不要惹麻烦。”
两人密谈了一会儿后,亭长告辞而去。
而亭舍的最后面,刘和也与随行的几人相对而坐。
刘和先是向正面跪坐之人拱了拱手,说道:“此次之事,还需要多仰仗王仆射了。”
对面之人正是刘和之前在虎贲军中的上官王越,旁边还坐着一人,名史阿,也是一名剑客,和王越是至交。虽然少言寡语,但是据王越所言,其剑技出众,河南之地少有敌手。
王越笑着回答道:“这件如此机密之事,玄泰能来寻我相托,吾等必义不容辞。”
刘和点了点头,不再客气,而是把刚才自己观察到的跟王越细说了一遍。王越皱了皱眉头说道:“难道玄泰担心,那管事联合这里的亭长谋害我等?”
刘和摆摆手,叹了口气后,说道:“这到不全是,估计那管事也已经认定我只不过是个贪婪的兵吏,想从他这里讹诈钱财。他们现在举事在即,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杀人,万一有所疏漏惊动了官府,他们便得不偿失了。”
“那玄泰还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抓捕那马元义的难度。现在看来,连山阳县外的亭长都是他们的人,可想而知山阳县内有多少他们的亲信之人。万一他们人数太多,我们实在很难保证能够顺利的抓捕到马元义。要是让其逃脱,我们的谋划就彻底暴露了。”
王越沉默不语,虽然对自己和身边众人的武技十分自信,但是毕竟事关重大。本次行动的目标是抓捕马元义,而不是刺杀。
“可还有其他安排?”
“光禄勋刘宽,太尉杨赐,以及陶君和家父,都已经调集了各自的门客亲信,有五百人之众。我们只要能抓到马元义,后面返回洛阳的事情,便由他们来负责。”
本来刘陶的最早的定计是由刘虞的家臣尾敦携告密者唐周诱捕马元义,但是因为刘和与封谞的冲突,使得刘和这边有了更恰当,且更不容易被怀疑的理由接近马元义。于是临时变计,由刘和率领抓捕人员进行抓捕,其他那些门客负责护送。
这番定计之后,刘和立即推荐了虎贲军中的王越,因为在刘和看来,以王越的武技,抓捕马元义必然十拿九稳。刘陶等人思虑许久之后,听从了刘和的建议,这才有刘和领着王越等人来山阳县之行。
天色渐亮,刘和等人踏着积雪进入山阳县城。
再次来到马元义的店铺之后,那管事拿出了钱财给刘和,然后恭维了刘和几句。
刘和拿着钱财向那管事说道:“告诉你家店主,我在昨日休息的那亭驿等他一天。你也不用拿你们店主不在的说辞敷衍我,要是不来的话,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还没等那管家反应过来,刘和便领着众人转身离开了。
管事莫名其妙的返回内屋,却看到马氏兄弟唾沫四溅的向马元义说着洛阳发生的事情。管事的将刘和的话重复一遍后,那马氏兄弟二人急忙向马元义解释。原来刘和已经跟他们说过,从此以后木材的生意,要他们跟自己来做。不仅是圃囿的木材,还有很多军需之物,需要他们来贩卖,如果他们愿意做的话一定会发大财。
马元义听罢,十分震惊。自己不可能这么冒失跟一个毫不认识的人去做生意,而且是这种冒着杀头风险的生意。
“你们知道我花费了多大代价才联系上封谞的吗?我凭什么相信这个不认识的兵吏?”
这马氏兄弟二人为了避免自己被责罚,隐瞒了一些不利的细节,而后又添油加醋的说道:“这位刘公子乃是世家子弟,在虎贲军中任职,听闻手上很有权利。他向我们保证,不仅能搞到皇宫内的珍稀木材花草,还有一大批完好的军需辎重可以出售。”
马元义冷声问道:“你俩凭什么相信他?”
“就凭他能告倒那封谞,我觉得就可以试一试。谁都知道封谞是十常侍之一,权势非常大,要是普通人能在皇帝面前把封谞告倒吗?”
马元义听完这句话后,心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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