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他头戴一顶金边方帽,身着锦衣,一看便是富贵之人,绝不是酒楼伙计。
此时,随着酒菜上桌,林云被香气扑鼻的酒菜吸引了,他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在青云门吃了三个月的药草,后来又一直被追杀,只能找些野果充饥,在菜肴端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忍不住了,而晁飞修为被封,已经无法做到辟谷,同样被饿的不轻。
很快,一桌菜肴便摆满了,几个伙计退出了房间,两人扔下心头的心事,毫不客气,开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只有那富态的中年男子还在一旁。
见两人埋头大吃,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那中年男子尴尬一笑,主动开口道:“两位,我是此间酒楼掌柜,我有一事想要相问,不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晁飞嘴里咬着一只鸭腿,口齿不清的说着,源于酒楼小二鄙夷的眼光,他对这间酒楼的人可没有好感,这酒楼掌柜杵在这里打扰他吃饭,晁飞自然没有好脸色。
酒楼掌柜脸色微沉,压下心中的一丝怒意,道:“两位,不知此物你们是从何处得来,还请告知,”他说着便拿出了一个小玉瓶,正是青元门装药源丹的那个玉瓶。
“怎么……我的东西的来源,还需向你报备不成?”林云停下筷子,抬头冷声问道。
“这宝瓶牵涉甚广,恐怕两位还得解释一二,否则……”酒楼掌柜声音清淡,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其中威胁的意味很浓。
“啪!”
晁飞一巴掌按在木桌上,整桌的菜碟哗啦啦直响,他叱声道:“一个破瓶子,哪来那么多的问题,滚!别杵在这里挡着本座吃饭!”
酒楼掌柜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他强忍着怒气没有爆发,因为宽大的八仙木桌上正印着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这提醒着他眼前的两人并不好惹。
“既如此,两位慢用,我就不过多打扰了,”酒楼掌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快步离开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但是,以林云和晁飞两人的神识,轻易的听见在门外不远处,那酒楼掌柜轻声吩咐几个酒楼伙计,要他们看着两人,不要让两人走了,而后便匆匆离去。
“哼!一群小瘪三儿,最好不要来惹本座!”晁飞冷笑,他对这家酒楼的恶感越来越强了。
两人神识稍微关注后,便不再注意,以林云的修为在修行界中算不得什么,却也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得了的,晁飞虽然修为被封,但以他曾经灵境的修为,灵气反哺肉身,他的力量绝不会简单,即使比不上专修肉身的林云,也足矣在这凡间称雄。
很快,酒楼掌柜的富态身影逐步远离了林云的神识范围,他手握着曾用来盛装药源丹的小玉瓶,快步出了酒楼大门,那里正有一辆红黑的马车等着他。
“快!去城主府,”驱车的马夫刚将酒楼掌柜扶上轿,便迫不及待的对那持鞭的马夫挥唤道。
“掌柜,您坐好,马上就到,驾!”
马车呼啸而出,冲上大街,沿道行人惊慌躲避,匆匆散向街道两旁,唯恐避之不及。
“小崽子闪开!别挡道!”
不足半刻光景,马车便冲出数百丈的距离,一位八九岁的大的小孩与堪堪马车错身而过,险些被撞翻在地,引得驱车的马夫怒声呵斥。
小男孩吓得丝毫不敢动弹,泪水在眼眶中转动不敢往下流,似乎是怕眼泪的下落惊动了马车的主人,透过他短小麻布裤上的破洞可以看出,他细若麻杆的腿部正在打颤,好似下一刻便不能支撑住那瘦弱的身体。
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两旁行人咬牙切齿,又愤又怒,却也不敢有丝毫言语。
“畜生啊!”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重重一叹,以拐杖杵地,怨恨的看着这一切。
“嘘……老伯小声点,这王掌柜是城主府上的管事出身,和城主仙师有关系,可得罪不起。”
“我现在就一条老命,儿孙都被拉去做了矿奴,哪还有命活,如今家破人亡……还有什么好怕的!”这老者颤颤巍巍,用力攥着拐杖,指节都有些发青,浑浊的眼中满是凄凉,滴滴老泪从满是皱褶的脸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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