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曾负责保护戏忠的伍孚突然来府上造访,戏忠忙到前院迎了上去,抓住伍孚衣袖笑道:“伍孚兄别来无恙!今日你我二人定要一醉方休!”,说罢便命胡鹊儿去安排酒食,自己则拉住伍孚向大堂中走去。
谁知伍孚拦住戏忠,别有深意的看着戏忠说道:“无需如此麻烦,只去你那房中小酌几杯便好!”,见伍孚如此,戏忠知其必有不可张扬之事要与自己分说,遂从其言。
二人进戏忠房后,伍孚小心翼翼的拉着房门朝房外张望了一阵,确认无人后将房门关上锁住。
“究竟何事让伍孚兄如此谨慎,恐怕你今日来不只是单纯的与我饮酒吧?”戏忠见伍孚这番行事,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
“哎!伍某正是想真正的喝一次酒才前来找志才你!只不过担心言多有失,说出不该说的话让旁人听了去,给你惹上杀身之祸!”伍孚慢悠悠走到座椅旁坐下道。
“哦?为何你失言却只给我惹上杀身之祸?”戏忠颇有兴致的问道。
“因为……伍某已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签了姓名画了押,今日之酒也可以说是给我自己的壮行酒了!”伍孚叹道。
“壮行酒?伍兄可是惹上了什么祸事?”
伍孚并没有理会戏忠所问,自顾自说道:“近日董卓肆意妄为,建郿坞、杀忠良、提拔亲眷、掠民脂民膏,视天子与公卿大臣于无物,不少汉室忠臣已无法继续忍受其行径,准备……!”,说罢以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杀”字。
“莫非伍兄你……”戏忠惊讶道。
“没错,易近贼且为贼所信者,非我伍孚莫属!”
“伍兄可有把握?”戏忠低声问道。
“未有!”
“那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我为利刃,奈何利刃所向不由己!此事无论成与败,利刃必断!”伍孚铿锵有力说道。
“谁?”伍孚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有声响,只大声向门口喊道。
“奴婢胡鹊儿送酒食来给老爷与伍将军!”外边胡鹊儿细声道。
戏忠打开房门,只见胡鹊儿低头端着酒食站在门外柔声道:“奴婢这就把酒食端进去。”
“不必!给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是!那奴婢这就退下了!”胡鹊儿说完也不看戏忠,低头转身离去。
戏忠皱眉紧盯着胡鹊儿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视线当中才关上房门,将酒食放于桌上。
“哈哈……志才真是好福气,府上有如此一个美艳的胡姬服侍,只不过……这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望志才谨记才是!”伍孚若有所指般大笑道。
“在下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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