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阳已经入夜,戏忠向吕布等人告辞后赶忙朝司徒府奔去,入府直奔王允厢房推门而入,王允此时正坐于房中,被戏忠这一推门吓了一跳,但其知戏忠素来谨慎有礼,定是有要事发生,便开口问道:“志才啊,怎地如此慌张,莫不是虎牢关有变?”
“正是,虎牢关吕布大败折了三万铁骑,又有那胡轸在鲁阳为孙坚所退,董卓听闻后立刻下了迁都长安的决定。”戏忠快速说道。
“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啊!这董贼如今连尝败绩,现在怕是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吧!”王允大笑道。
“司徒所言不差,但董贼越是胆丧,其行事就越无分寸,如今董贼新败,联军乘胜追击,虎牢关不出几日必将失守,此刻正是董贼分秒必争之时,我担心他恐怕不会像之前答应的一样以怀柔之策令臣民迁徙,若是有人误了他的事,轻则打骂,重则性命不保。所以现在还请司徒大人速速命下人们收拾府上家当,无用之物尽弃之,莫要给董贼杀鸡儆猴之机!”戏忠告诫王允道。
“哎,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吗……也罢,老夫这就吩咐下去!”王允想到洛阳即将被毁,心中略有悲伤。
戏忠看出其心思,对其拱手道:“司徒大人,这董卓乃国之奸贼,洛阳虽毁,但汉臣仍在,待贼授首之后,不出几载便可重现昔日繁华,此时所失正是为了将来所得。”
“是啊,我等老臣年岁已大,这人呐年龄大了,心中免不了就多了些恋旧之情,倒也是份拖累。”王允苦笑道。
戏忠见这王允依然沉浸在旧情中,只无奈转移话题道:“司徒大人,在下在董贼麾下并州军中尚有些声望,迁徙时我会请并州军前来护送我司徒府一行,当可保司徒安然无虞。”
“志才为谋那董贼往返奔波,现在又为保全我府上下如此尽心,老夫内心实在有愧,还请志才受老夫一拜!”说完王允便欲下跪,戏忠忙扶起王允道:“司徒大人当初救蝉儿一命,如今又为国忧心,于公于私我理应如此。”
“呵呵……好,你且去见见貂蝉吧!你们二人也是几日未见了。”王允笑呵呵道。
“那在下就告退了!”戏忠说完立刻出了王允厢房,飞一般的跑向貂蝉厢房。
戏忠心中思念貂蝉,走到貂蝉房门口,也如进王允房中一般推门而入,正待开口说话,只听面前屏风后面传来“啊!”的一声喊叫,紧接着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大喊道:“来人啊!府中遭贼了!”。
戏忠仔细一瞧,见那屏风后面有水声拍动,怕是貂蝉正在沐浴,恰巧遇到自己这个着急的“登徒子”不敲门就冲了进来,这要是喊来人看到这一幕,还不定把自己想成什么样的人呢!想到这里忙开口道:“嘘……蝉儿,是我!别再做声了!”随后赶紧转身关上房门,附耳于门上听外面声响,果不其然,半晌便有府中下人前来敲门询问,此时貂蝉已知是戏忠在屏风另外一侧,羞得自己面色绯红,心想这志才哥哥今日怎地不敲门就闯了进来,转念又想到自己竟然没有锁门,庆幸这冲进来的是志才哥哥,若是旁人……
无论如何此刻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戏忠趁自己沐浴时冲了进来,于是貂蝉立刻对门外喊道:“无事,只是一只贼老鼠突然跑了出来惊吓了我,你们退下吧!”,门外下人听此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戏忠见貂蝉把自己形容成一只“贼老鼠”,心知这是貂蝉表达自己冲进来的不满,况且也确实是自己过于想见貂蝉才会如此,只得讪讪道:“蝉儿……我……我不知你在沐浴,几日未见你,心急的很才会如此,我……我这就出去。”
为戏忠担忧了几日,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此刻乍一听他要离开,貂蝉哪里肯答应,急忙道:“诶?别……”
“那……我就在这里站着,你慢慢来,不急……不急。”此时房中可供戏忠站的地方只有这屏风前,隔着屏风就是身在浴桶中的绝色美人貂蝉。
听到戏忠这么说,貂蝉心中却更加害羞了,以为自己坏了戏忠兴致,只娇滴滴小声说道:“志才哥哥,人家……人家想把自己的完璧之身留到咱们大婚洞房之夜,不过……志才哥哥若实在想要的话,那……那便进来吧……蝉儿不想扫了志才哥哥的雅兴……”。
“啊?!”戏忠没想到自己这越是想当正人君子,却越被人当成是登堂入室的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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