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戏忠在与那女子对视良久后,便默默的与荀彧退出了人群,继续向城门走去,途中亦是在头脑中思量是否曾经见过此女子,怎地感觉如此熟悉,好似自己亲人般,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其与自己记忆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无奈只得摇了摇头不去想她,若以后有机会再去探寻缘由。
洛阳城门在二人眼中愈放愈大,看着这坚实的城墙城门,戏忠从内衫贴胸口处小心翼翼的取出香囊,不禁想起了几年前与小红昌离别时的情景,若自己当时能够直视自己的内心,当时能够对她说一声留下,想必她母女也不会遭贼人毒手,落得母死女掳的下场。
这几年间,戏忠无事时经常看着香囊,回想与红昌的点点滴滴,心中对红昌的感情已然由亲情慢慢的转向了男女之情,只觉自己愧对佳人,此次来洛阳,定要寻得红昌下落,否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旁荀彧见此亦知戏忠心中那所想,便对其说道:“你且放心,你我入城后,凭我颍川荀氏在京城中的人脉,定可打探到红昌的下落!”。
“若如此,便是最好不过。”
不多时,二人即行到了城门前,负责守城的一名士兵上前来盘查,仔细检查马匹所驼之物无异常后,便开始打量二人,但看二人衣衫不整,灰头土脸,心中对二人已是有所定位。
“你们是干什么的?进洛阳城所为何事?”那士兵不耐烦道。
荀彧见这士兵语气中略显不屑,定是见自己二人衣着不整,将自己二人与平民等同视之,于是便整理了一下衣衫等,昂首对那士兵道:“在下颍川荀氏荀彧,这位是我的随从,此次乃是奉皇命前来洛阳赴任少府守宫令一职!”。
“这……请大人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这士兵一听说荀彧是前来赴任的朝廷官员,想起自己刚才无礼的态度,心中顿时慌乱起来,随口应付了荀彧一句,而后立刻跑向在旁做着休息的队长旁边,俯身对其耳语几句后,那队长便起身带着那士兵向自己走来。
“这个,方才手下失礼了,还望大人海涵!”那首领嬉皮笑脸对荀彧道。
“你个笨蛋,他娘的,还不快给大人赔罪,小心老子回去收拾你!”这首领突然脸色一板,对着那士兵的屁股就是一脚,佯怒道。
“不必如此,我没有闲心记恨你等。”荀彧不耐烦道。
“是是是,大人如此大量,将来必是朝廷栋梁,定不屑与我等小人物较真,敢问大人是否带着朝廷的任命官文,烦请出示让我等检查一番,也好快快放大人入城!”那队长对着荀彧谄笑道。
“哼!算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这就……”荀彧边说边去摸身上的任命官文,却发现那官文不在身上,脸色一变,赶紧跑到马匹旁在背囊中摸索寻找,却同样也没有找到,仔细一想,应是这几日匆忙赶路,官文于半路丢失了。
那队长见荀彧摸索半天也没有拿出官文,面色慢慢冷了下来,随后走到荀彧戏忠旁边,对荀彧冷道:“还请大人速速出示官文,莫要延误了时辰,影响他人入城!”。
这队长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荀彧心中一颤,怕是今日若拿不出官文,这队长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二人,到时不但城入不得,能不能安然离去也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荀彧强作镇定道:“我出门匆忙,官文被我遗落在家中,这样如何,你暂且先放我二人入城,我在朝堂中有相识之人,定可正常上任,之后我再来证明于你,怎样?”
“哈哈……你啊你啊!”这队长突然大笑,一旁的士兵见此也跟着大笑起来。
“诶,你记不记得刚才有个人诈称自己是司空的侄子,后来被查出破绽,直接就地打了五十大板,打的那是皮开肉绽,昏死过去被扔进了牢房?”队长边笑边对一旁士兵说道。
荀彧一听便知不好,看了一眼戏忠后,继续对那队长说道:“我以颍川荀氏的名誉作保,定不会诓骗你等,实是官文未随身携带!”
“荀氏?没听过,哪里的乡野小族,我只知道洛阳城中的氏族官员官员!”那队长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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