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又跟陈科长联系,说明了太岳现在的情况,希望增加豆粕棉菜粕的供应量,发货到东陵来,陈科长与他结了干亲,自是满口答应,说没问题的,只让他把运输通路协调好,要多少发多少。云风大喜,要是太岳也能如牧野公司一样用上质优价廉的粕类原料,全价料成本可下调十分之一左右,那样在市场的优势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要知道几乎所有的饲料厂家在全价料上的利润每吨大多在三五十元以内,现在太岳能降一百多,而且质量比他们还要好,优势不言而喻,他们怕是要头大了。
肖恩施之前利用哥哥的方便盘下的贸易公司早就黄了,本指望太岳这里能赚点钱的,谁知自接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非洲猪瘟一来更是大踏步进入亏损,如果不是云风现在来接盘,怕是年底就会破产了。年初的温泉事件他与方能幸免于难与云风的大度不无关系,现在的云风又不计前嫌仍让他主管销售,肖恩施从内心深处折服云风,发誓要在销售上让太岳起死回生,一则报答云风,二则为自己正名,他使尽浑身解数,找到之前做销售的一班兄弟,自费重金挖来了一批有良好客户资源的精英,人才有了又正愁着如何突破现在的困境时,云风告诉他每吨全价料前三个月可以多让利二百多一吨,并且重新调整了设备,禽料工艺也将得到改善,这下可是如鱼得水,遂摩拳擦掌,制定了对市场极具冲击力的销售方案,只待新原料到后大干一场,来个一鸣惊人。
秦月向表哥通报了要大量从川府发粕类原料来东陵一事,让马端午协铁路运输,马端午笑说:“你呀真是喜傻了,从川府到东陵要是发铁路,太岳还不亏死啊,放着便宜的水运不走还发什么铁路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月一下子反应过来,稍微测算一下,水运可比铁运便宜多了,光运费就能省下一二百一吨,折到全价料内又是大几十的利润啊!
秦月把这事告诉了云风,云风也是大喜,就让秦月抓紧办理,尽快发货,又让方能去川府督办。
趁新原料未到,云风让王励勤抓紧时间检修设备,准备迎接生产高峰。
趁着空档期,云风除了周末回家陪陪唐诗与孩子其余时间就陪着快临产的吴芳,以弥补近一年来的亏欠。唐诗秦月也抽空来服侍她饮食起居,一时吴芳幸福无比。
这天云风正与吴芳腻着,二人商量着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为孩子姓什么争执不下,吴芳要让孩子随自己姓吴,云风不同意,说是云氏的血脉必须要姓云,吴芳就笑他说要姓云就要云风把自己与孩子一起上到户口本上去,云风直接哑火。吴芳就温言说,自己家也就自己一个,父母之前一直反对她与云风的事,说是无名无份的,自从有了孩子态度才好了点,现在隔三差五的来看她,如果孩子姓吴,二老也会很高兴的。又搂住云风撒娇,云风就依了她。
李智峰打来电话让云风去公司一下,说是法院有人找他,云风不知何事,忙开着吴芳的车来到公司。
原来是法院执行庭的人,不知他们从哪得到云风回来并重掌太岳的消息,便过来找云风让他还钱,云风对法院的人解释说:“首先自己现在并没有钱,不信法院可以去调查,自己现在只是替人打工而已,其次他对银行这种高利贷式的罚息也甚是不满,即便是银行也不能如此霸道,自己还准备起诉银行这种违法行为。”
执行庭的人来前已做过了调查,云氏投资有限公司与现在的太岳公司股东里都没有云风的名字,再说云风现在是黑名单也不能担任任何公司的法人或股东,他们也找到关键投资人战权利及太岳公司的其他股东了解过,确实如此,因此面对云风的解释及对银行的指责,执行庭的人说,起诉是云风的权利,但还是要低调行事的好,银行也是看到云风现在的情况才请执行庭的人过来的,望云风理解。
送走执行庭的人,云风想起银行的可恶,便给何律师打了个电话,咨询起诉银行事宜。何律师听了银行巨额罚息的事,表示确实可以起诉,但建议跟银行再沟通一下,毕竟银行有着专业的律师团队,又与法院有着良好的业务关系,起诉会旷日持久,对云风不利,云风就委托何律师去跟银行谈。
有云风的授权,何律师就跟几家银行约谈了一次,开始时几家银行的人态度坚决,坚持不让步,何律师便指出银行的罚息等完全有悖相关法律法规,如果云风真的起诉银行,银行不一定能赢,再者云风现在名下确实是没有任何资产,即便再多的罚息银行也拿不到,坚持下去除了让云风长期处于黑名单,银行也没有任何好处。经何律师晓以利害,几家银行催收的终于松口,答应减免罚息,只收起本金与正常利息,这样算下来,云风只需要付一百六十多万就可以了。
听何律师说完与银行的磋商结果,云风很是高兴,就让秦月把钱交了,只是征信黑名单一旦上了,还款后还是要五年后才能消失,因此还款后云风的银行卡等虽然可以解禁,但五年内仍旧要受到不能高消费,不能乘飞机等限制,云风深为烦恼,觉得这法律定的太过死板,既然还款了不说立马解禁等个一年半载也就行了,却还要等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啊。有几个人不是万不得已的会让自己上这个黑名单呢?只是国家法律如此,又岂是他云风一人之力能够解决的事。好在银行卡支付宝微信等都解禁了,总算是方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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