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说道:“杨姑娘,我并不曾去过北都城,对于那里,只有一个印象,我在京城之时,居住在一个叫待贤坊的坊内,那里的主人在官道之上遭劫,劫匪一路向东逃遁,待贤坊便派人一路追赶,朝东追赶,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尚且没有结果,后来在剑州翠烟阁的地盘上之时,有幸得到了待贤坊中人救助,听她说,他们后来一路追到山中,追赶的那人却被一神秘女子杀死,待贤坊派了一人一路追赶那女子,去了北都城内,既然牧兄说那里并不算繁华,想来或许不会有太多江湖势力,这座山庄内发生的事,可能便与此事有关。”
杨姑娘却有些疑问,问道:“顾少侠所说的这个待贤坊,又是个什么地方?”
顾仪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却听牧松客说道:“待贤坊,乃是当今天子的叔叔,亲王李宗儒住的地方,这位亲王,二十年前出力,把当今天子扶上皇位,按理来说,这般扶立天子的权臣,应当牢牢把控朝政才对,奈何当时西域游牧侵扰,这位王爷便调动大军,向西镇守都护府,一直戍边至今。顾兄弟,听你这意思,这位王爷已经回来了?“
顾仪有些懵,问道:“牧兄,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牧松客说道:“我说过了,牧某行走江湖,专集故事传闻,这般宫变大事,更有一刀二剑全力相搏,直至两死一伤,传奇之人黯然退场,如此故事,牧某怎能不感兴趣?”
杨姑娘说道:“这么说,顾少侠你是得了这位王爷的赏识喽?”
顾仪点点头,直言道:“也算是机缘巧合,我之前说那位李老板在官道上遭劫,恰好我正在附近闲逛,便上去助阵帮忙,事后李老板看我武功很好,便邀请我一起去京城走走,我当时无事可做,也就跟去了。”
杨姑娘说道:“这些事……可与我这山庄上的事有关系吗?”
“这……”顾仪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关系,“只能说杨姑娘你说道北都城,我便只能想起这些东西。”
牧松客却在一旁笑了起来,说道:“姑娘久居深山,恐怕是实在不懂现在的江湖。”
杨姑娘看向牧松客,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牧松客说道:“姑娘,你可知那个待贤坊的主人,虽然本人常年待在西域,可此人一心向往江湖侠义之事,于是尽心竭力,培养了两个大侠,一个名叫何容,一个名叫梁岚,两人并称李府双璧,在江湖里行走,斩邪除恶,因为有一位手握兵权的王爷乐于此事,故而江湖之中,但凡有脑子的门派,便都要给待贤坊面子,时久了,待贤坊便在王爷处西域的况下,在内地建立起了一十分完善的报网络,不仅如此,李府双璧中的那位梁岚梁女侠,更是长城水坞出,与江淮一地地方豪族有所牵连,江湖上但凡用得着的报,只要那位王爷乐意,便都能看到,姑娘你想要知道北都城内的形势,若是能搭上待贤坊,查明真相便一定不是问题。”
杨姑娘却有些犹豫,说道:“可……我是杨氏后裔,山庄遭劫,也与血脉之事有关,那待贤坊是皇室宗亲,如何会帮我?”
却听牧松客说道:“原本是很难的事,不过若是那两个上山来的人,当真是翠烟阁主人的话,此事便不会太难。”
不仅杨姑娘不太明白,顾仪也不太明白,牧松客看两人有些迷糊,便说道:“我先前并不知晓翠烟阁主人份,不过既然顾兄弟说了他也是皇室的人,那事便好说了,姑娘,我问你,你偷听到那人在山庄门口说此地遭劫乃是血脉只因的时候,是何语气?”
杨姑娘回想了一会儿,说道:“似乎是颇为感慨。”
牧松客说道:“这便没错了,距离杨氏一朝灭亡,如今已是百年有余,杨氏血脉,对于当朝皇室来说,早已不是任何问题,想来周朝灭商、刘邦灭秦,魏氏覆汉之时,也都有放前朝王室一命以展示皇恩,昭示天命之举,山庄遭劫,绝不可能是皇室之人的手笔,如此一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位翠烟阁的主人发出如此感慨呢?”
他这一番问话,让杨姑娘更是一头雾水了,不光是杨姑娘,顾仪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一番话绕来绕去,似乎什么意思也没说出来,于是顾仪说道:“牧兄,请恕顾某愚钝,此事我有些没听明白。”
牧松客微微一笑,说道:“没听明白吗?杨氏一族尚有后人,对何人有利,又对何人不利呢?”
杨姑娘只能摇头,说道:“这……我不知道。”
他又转回头,面对牧松客,牧松客想了想,对老伯问道:“老人家,你家老爷为人铸剑,有没有什么只为正派人士铸剑,不为歪门邪道铸剑的说法?”
老伯摇摇头,说道:“没有,老爷乖僻,虽说也是喜善恶恶,但却是个痴人,只要能铸造出好剑,谁送来的材料也无妨。”
“这便难了……”牧松客暗自说道。
顾仪刚想问个明白,却听侯柏仙那边突然问道:“诶?杨姑娘,这里怎么空了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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