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夜色充斥着这小小的空间,陈默背靠着着墙,仰头向上看去,原本离自己非常近伸手就快碰触到的天花板此时隐没在黑色之中,陈默抬头时,只感觉上空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看不到尽头,无限的延伸至不知名的地方。陈默默然,想不到来这希望之星的第一晚第一觉竟是以美梦开头噩梦收场,难道是想告诉自己这里是噩梦的开始吗?对别人来说这是希望的开端,而对自己是希望的终结?
不再抬头看着上方,陈默用力的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这样的巧合自己都能往这种玄之又玄的方向想,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那无穷的想象力,陈默心中了然,还是因为船舱内的举动是这次噩梦的导火索,虽然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这屠戮的镜头,但如果有什么做引子的话,也许自己还会继续梦到。倒是让陈默奇怪的是,每次这场梦中都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刽子手,虽然似乎每次的细节会有所变化,但大致都是不变的,陈默有时候也在想,那个会不会就是自己?那地方是不是就是郑家?是不是自己亲手给他们报了仇?真实的情况是不是不像官方所公布的那样是一个组织所为?但转念一想,应该是不可能的,首先自己不会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其次用脚丫子想想都知道一夜屠城一个人就完成了是不太可能的事,郑家的人可也不少,而且也不会洗干净脖子等着被宰吧。想来想去,陈默觉得这些和自己关系都不大,自己可是受害者,唯一的幸存者,而且还是屁都不知道的人,不像暴露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已,陈默清楚的知道很多人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无辜的人,碰到讲理的也就罢了,碰到不讲理的,那绝对是百口莫辩。世界如此,别人认为你知道那就是知道,不会认为你一无所知,只会认为你故意隐藏。
惊醒后的陈默此时睡意全无,靠着墙一段时间后从上铺跳下,走到窗边向外瞅了瞅,窗外一如既往的黑,之前的点点光亮此时早已不在。陈默此时又有些无所事事了,他此时真希望李道斌能早点回来,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学府应该有相应的锻炼设备,但也不知道在哪,既然李道斌都说不要运行功法了,那这些基础的锻炼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因此陈默也没考虑做些基础锻炼。现在没有丝毫的睡意,脑袋也挺清醒的,陈默索性再出去走走,看看学府夜晚的风景,欣赏夜晚的湖泊。
夜色迷人,宛如轻纱遮掩世间万物,为其带上一丝神秘的朦胧色彩。陈默踩着湖边路灯下的影子,扶着护栏迎着舒爽的带有丝丝凉意的夜风,看着倒映在湖里的星光与灯光。盈盈一水边,夜夜空自怜。陈默脑海里不知怎么的蹦出这么一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背倚靠着栏杆,抬头望着头顶的天空,也那么的宁静,天空中的密布的繁星眨着眼睛,点缀着这宁静的夜空,相互无声的传递着未知的信息。灯光下的有虫子围绕着飞舞,偶尔加速的撞向灯罩,乐此不疲。
许是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黑暗,陈默觉得在路灯下似乎太亮了些,随后走到一处稍微远离灯光的草地,放松的坐着,享受这略带凉意的风,倾听周围那若有若无的虫鸣声。陈默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样的亲近自然,在这样没有叨扰的环境下,能从里到外的感受到一种让自己迷恋的松弛感,心情非常愉悦。
时间在愉悦的享受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陈默睁开双眼时发现天空已微微的泛白,路灯的似乎也变暗了许多。旁边的草叶有些微微的湿润,陈默也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有些黏湿,就像是刚紧紧的拧干水后又没干透的感觉。不过陈默也不太在意,比起得到一份久违的轻松来说,这,是物超所值。天渐渐破晓,淡墨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鱼肚白,云彩聚集在天边,仿佛是浸了血,浸染出淡淡的红色。早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覆盖着湖面,笼罩着阁楼,虽还不见那一轮红日,却散发着燃烧的气息。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草香,夜露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不知名的花朵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陈默的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陈默缓缓起身后伸了伸腰,恢复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随手拍了拍背后屁股上的杂物,慢步走向食堂,名以食为天,这是陈默奉为的真理,没办法,就他现在的情况,因为食物蕴含的营养能量关系虽然食量没之前那么的夸张,但相对其他人来说还是大的很多,对于目前的陈默来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三餐不够加夜宵。还好这学府的食堂比较良心,按顿不按量计费,虽然难吃,但就陈默来说还能接受。只是这费用到底多少,食堂没有价位,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照邢绯的说法,这段时间是先消费,回头连训练时候的伙食费住宿费什么的一起结算。其他人怎么想陈默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人为砧板我为鱼肉,怎么样都是学府说了算,除非自己是不想在学府呆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享受。不过想到训练时候还要算住宿费,陈默就嘴角一阵抽搐,就那样的住宿条件,而且大部分都得自己动手完成的,这学府也好意思收住宿费,难道是风云雨学府要教会所有的学生,不论做什么,脸皮一定要厚?要是从这方面解释的话,也许还真有点道理,就是有那么些无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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