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爱娇出嫁之后,屋里总感觉缺点什么,至于到底缺少什么,又说不上来。但并没有因此改变什么,镇长一如往常地上工,分配任务,他繁忙的身影永远停留在我脑中,朱贵娇似乎很习惯姐姐的离开,因为再也没有人和她争论了,她每天闷在厨房学习做饭,朱爱娇一走,做饭送饭的任务就落在她头上了,她倒是做的有模有样,除了菜咸一点外,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
三天后,朱爱娇和杨貌回门了,他们带着男方家准备好的鸡和煤油灯,请来了长清姑姑掌油灯,所谓的油灯由新人点燃,寓意着添丁,这是长山岛世世代代留下的习俗。朱爱娇心又不愿,但又拗不过善解人意。还有摆酒的回门宴,朱爱娇觉得过于麻烦,镇长就依女儿的意思省去了回门宴一礼,哪知惹得男方亲戚都不怎么开心,所以商量着撤回了回门礼金,统统都丧着脸到男方家里诉苦,对此还宣扬朱爱娇是个没有教养不知时事的丫头,还说杨家娶了朱家的千金真是瞎了眼,诸如此类的。镇长气到直哆嗦,他又碍于面子与绅士风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负势单力薄的我们。而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我动手打了男方的小舅,谁让他大肆嚷着要打朱爱娇,要教训也轮不到他,所以挨打那是他活该。
忌惮于镇长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敢上门挑衅的,再加上两家刚成亲事,双方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僵,杨貌便从中扮演着和事佬,暂时稳定了冲突。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冲动。”朱爱娇说着递了热毛巾给我。
“有人欺负我姐姐,我自然看不得。”我接过毛巾,随后我又多说了一句:“你是个不往脑袋装世俗观念的人,镇长又是个要面子的人,总要有人出来伸张正义吧。”
“所以你伸张正义的方式就是打架?”她不解地反问道。
“招式不在外,主要在内,起码,我也让他感受到了胡言乱语的危机感。”
她冷冷道:“你没救了。”
“人活着就是等死啊。你曾经说过这句话。”我见她泄气了,故意激起她的语言感。
她摇了摇头:“秉承着要么忙着生忙着死的理念么?这可不是个好念头,小心它吞噬你。”
回到自己的房间,朱爱娇朝床上一扑,她顾不上自己的老式婚服,更顾不上弄坏要赔钱的感知。半响,她又坐了起来,茫然地打量着房内的一切。杨貌也紧跟着进了房间,紧靠着他坐下了,他想牵起她的手,但被撇开了,于是他变着法的想要亲吻她,她也只是僵硬着身子躲着他,直到他变本加厉地把胸膛压紧她的头,她惊讶地失声尖叫起来,但被他的嘴堵了回去。她害怕地撕扯着他的肩膀,直到婚服散开之处,他喃喃自语狂吻着她裸露的肌肤…
红唇在他的狂吻下战栗起来,他们正驶进黑暗,被突然闯入的朱贵娇毫不留情地制止批判了:“你们真无耻。”
“谁允许你进来的。”他依旧是平日里那种不慌不忙的拖腔。但言语之间能听出急欲发作的狂怒。
“这是我家,我房间,麻烦大哥你搞搞清楚。”朱贵娇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正当他们在争论的时候,大堂也好不安生。
“朱金旺,你们几个意思?有钱了不起啊!有钱有权就能为所欲为?”杨貌的妈妈冲进来就骂,她恃强凌弱的气质可不输吕后。
“亲家啊。咱们说话讲讲理,应海是动手打了杨貌的舅舅,可他就能仗着自己是长辈说话口无遮拦?若不是,也不至于受此委屈吧。”
她气急了,锐利的目光盯住我不放。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闯祸枉费心机找借口逃脱责罚时,我爹也这样盯住我不放,就像能看穿人家的肚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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