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家吧!”叶念安也无心细看,衬着身处最近的一家信步而入。
寻了个靠窗座头,鼻腔里迅速充盈了酒楼中四散的阵阵肉气菜香。
叶念安随即扯过一个跑堂,“掌柜的,一只烧鹅,八两牛肉,一坛凤酒。您另外再看着配四个下酒小菜,烦请您紧着点上。有劳了!”
“得嘞几位爷先歇着,酒菜一会儿就来!”
待跑堂小二退下,三人面面相觑,齐刷刷望向面前之人。
不一会儿,酒菜送上。跑堂麻利地端置酒桌,登时热气升腾,酒香萦绕。
呼楞铁几个望着一桌子酒菜,舔着快要流下的口水,接过碗筷一连挟起好几块吞进肚中。
“掌柜的,准备四间厢房,再寻几身干净衣服。”叶念安掏出二贯铜钱摁在桌上。
语落,正胡乱戳着的筷子,同时顿在碗碟架上,复又死死盯向面前的豪气之人。
叶念安微微一笑,却不说话。擤了擤鼻子提起酒壶,再抓过四个酒盅齐摆一排,逐一斟满后,当自举起一杯。
“离了汴梁,桐生还未与诸位这般安坐一叙。今日能行路至此,全倚仗各位同行助力。我先干为净!”
龙小青不作声响,伸手接过一杯仰头倾入。呼楞铁和阿春见其这般豪爽,抹了抹油腻双唇,亦取之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一道残阳斜入临窗,集镇街道人影疏散,天色渐渐落暗。酒楼里开始掌灯点亮灯笼,桌上酒菜已近残尽,众人酒足饭饱,酣畅淋漓。
这时,方才那个跑堂小二捧着一个包袱搁在叶念安面前,“这位爷,这是您要的几身衣裳。厢房倒是备好了”
小二面上似有难色道:“偏就只剩了最后三间。您看”
“不打紧,不打紧,有床就成”
许是赶路仓促,许是酒喝得过快,酒气上头,呼楞铁晕出绯红双颊胡乱接着小二的话头。
“掌柜的,在下还有一事。”叶念安又从怀中取出一贯银钱道,“明日还要赶路,还须劳烦您弄四匹马来。”
“哟!爷,您这可有些难为我了。”小二苦丧着脸,解释道。
“不知爷几个这是要去哪?这里马匹可不好弄呀!待进了庆州城,马源甚多,市价也低不少。”
“我等去的是北边。”叶念安如实答道。
“哎呀,爷几个又是打哪边来的,还不知道北边壮蛮都骑着马越过线来了吗?
您瞧这店里,住北边的可都往这儿来了。”小二听闻叶念安要去的地方,大惊失色。
几人原本正端着茶盏往嘴边送,听罢小二说了这句,叶念安嚯地站起,“辽人打过来了?这儿是何地?”
“此处为原州城界。过了东边子午岭,便进入永兴军路的庆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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