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掌柜早年游历西域,对域外香料酒精一门独有见地,掌有各种酿酒秘方。这怕在汴梁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了!
只不过,倘若这酒库最里面的深色酒缸装的是段掌柜的最新的酿酒,那么癞子就是偷尝了新酒才口吐白沫毒发身亡喽。”
“大人,话可不能这般说。段某经营酒楼制香酿酒多年,为城中百姓解忧消愁,绝无半点害人之心。
且每酿制成一味新酒都段某先行先试,断不可能会因尝饮新酒,而丢性命一说。还请大人明察!”段掌柜言辞有些激动,双颊绯红。
“段掌柜莫要心急,今日在顺天酒楼再现命案,唤你前来不过是日常问话,毋须挂怀。
既然此事脉络已清,不如暂且休堂,待仵作了验明尸身死因再行定夺,也好还段掌柜一个清白不是?!”元侃说话平直清幽,字字在理在据。
汴梁京都,酒楼正店良多,门首扎设彩楼欢门,夜晚灯烛辉煌,浓装妓女数百,等待酒客呼唤。
顺天酒楼生意兴隆,小阁二十有余,食具雅洁精致,菜蔬点心种类繁多,家常酒菜每份不过十余钱,十分便宜。
散客尤喜于此打聚就欢,吃酒不甚尊贵,亦非高人所往。
酒楼能在繁华的汴梁城数十年屹立不倒,总有段掌柜的两把刷子。
除却酒楼地处热闹集市,人流熙攘,也因段掌柜琢磨出的经商理念敏感独特,将一些具有地域差别的商货引进汴梁,低收低售,利润微薄。
酒桌上推杯换盏热闹的多以谷粮蒸煮,加曲发酵,压榨后而酒出。段掌柜早年在西域酒坊看过专人提练制香的流程,日子久了,看得多了,提炼香道的皮毛也就记下了几分,这基本的制法自然也就被段掌柜带回了汴梁。
最紧要的是,段掌柜在酿酒一术颇有见地,特别是引进了西域的香料与宋曲掺合后,经他之手必能调制出独一无二的琼浆玉液。
花露蒸沉液便道出了香料的基本制程。
将采摘下的新鲜花瓣密封于木甑内,层层铺开,放在热水炉上加热,等水煮沸后,水蒸气从甑底的孔眼进入木甑内,尔后释放出含有香精的香花汁液,最后缓缓落入承接的透明容器中。
此采花浸水,蒸取其液的制香升炼,便是香料获取之道。
将这番步骤重复三四回,汲取的香露再浸润晒干,就制成了香料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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