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出入方便,才应了我坐他的轿辇。”
叶念安语速极快地说了实情,生怕对方耐不住性子,一剑杀他。
握剑之人想来正在揣摩叶念安的说话真假,半晌没有动静。
突然没了声响,独剩了晚间习习微风,撩拨着耳鬓。叶念安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是凉的,长剑泛着月光抵在自己咽喉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任何一点多余动作都会令他血溅当场。
“既然不是寇隼,那留你也没用处。”
“女侠且慢,我是,我是寇隼!”叶念安也顾不得动作幅度过大,与剑的距离又拉近几分,大声呼喊着。
“嗯?”
叶念安定了定神,一边思索着自圆其说,一边在心中暗骂。叶念安啊,你是真的蠢,这人上来就杀了轿夫,丝毫未顾及这是大宋都城汴梁。
由此可见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悍匪眼里,叶念安和轿夫没有任何分别,不过是想杀就杀。只有冒充寇隼才能逃过一劫。
“咳咳姑娘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寇某纵横官场多年,却也着了你的道!”叶念安一时没想到好的说辞,却也不敢拖延太久,只得先恭维对方一番。
“废话太多了,你到底是不是寇隼!”
“我自然是寇隼,当朝太傅,岂能有假?说来有些难为情,寇某天性风流,欠下诸多红尘债。刚刚姑娘初把剑放到寇某脖子上,寇某一时惜命,未敢以真身示之,还望姑娘见谅。”叶念安心里暗暗向着寇隼告罪,情急之下却编排了这一番说辞。
“那为何又敢承认了。”身后之人似乎对于这个说辞很是信服。
“因为因为寇某未曾娶妻。”叶念安语气故作支吾,难为情的说道。
“娶妻?”
“对,就是娶妻,若寇某已有家室,儿女双全,这条命今日任由姑娘拿走便是。
可是寇某虽然年齿甚长,却是平白虚度了。至今未能娶妻,更遑论有一儿半女了。
圣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寇某并非惜命,只是就此撒手而去,又如何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寇某三代单传,万不能在我这里绝后啊。”
叶念安说道情深处,仿佛自己真的成了寇准,初始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转眼间又是悲苦交加之状。
若不是剑尚在脖子处,不敢随便乱动,他都想佯装抬手去擦拭眼角泪珠了。
“咯咯,你说话真是有趣,姑娘我心情好,且留你一命!”
握剑之人手腕翻转,带血剑身在月光下抖了个剑花,煞是好看的插进腰间剑鞘。
“寇某”死里逃生的叶念安心中各种情感交杂翻涌,面上却强装镇定,拱手准备拜谢不杀之恩。
“不用演戏了,我知道你不是寇隼。放心我不杀你!”女子制止了叶念安想要说出口的话,两条修长大腿款款而动,自暗处走了出来,月光下一袭紧身夜行服把女子身材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那姑娘江湖路远,各自保重。”
叶念安无心去欣赏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今晚他感觉特别邪性,再呆下去保不齐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听见女子不再为难他,赶紧拜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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