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成大事、扭乾坤,莫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具方可有所成。
故道家有言‘三生万物’,三即是万物之母,也是诸事所成之基,天意最不可揣测,地利向难有所更改变迁,而人居天地之中,虽执万灵牛首,但是气力最是弱小……”
“叶念安休得放肆,府尊心忧青州百姓,如今正是紧迫要紧之时,怎有心情听你在这扯些鬼神之说!”
白马逗一听到叶念安所说之言,有些不着边际,心下着急,生怕寇隼治罪,连忙大声喝止。伸出手扯了扯叶念安衣角,提醒他赶紧闭嘴走人。
叶念安不为所动,顿了一下后,见寇隼没有制止之意,于是又继续说道。
“人最不可琢磨定论,皆因人有七情六欲,有情欲则必有私心。
历朝历代因战乱饥荒、天灾人祸而死之百姓数之不尽,府尊可曾听说有富贵之人死于饥荒?”
不等寇隼回答,接着说道:“富贵之人家有余粮万石,又怎能遭饥荒之祸?寇知府令白都丞春分之前破开南阳河,此乃违天时、改地利,绝非人力可为。
加之今日元旦,知府又急急召见白都丞商议粮荒之事,必定是粮荒已现端倪,即使开河从其他州县借来粮食,怕也来不及了!”
话到此处,叶念安深鞠一躬,抬首看着寇隼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府尊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寇隼听罢,不禁想起刚来青州赴任之时,此人就谈吐不凡。
适才所言虽有遮掩,却意有所指。如今青州一事面上已成死局,听他一通分析,好像又有了一丝转机。也罢,且先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寇隼抬手示意叶念安坐到客位上。
“叶念安,且把话说清楚。不知本官怎么舍本逐末,舍近求远了呢?”
“念安斗胆问一句,府尊急于破冰,可是要用水道借粮?”
“正是!可是…这白都丞都无能为力的事……难不成,你有法子?”
“哦,府尊抬举小人了。白都丞经营河运水道一务,已有多载。
他尚且无良法,小人更是奈何不了。”叶念安说着,看了一眼坐于身旁的白马逗回答道。
“嗯?”寇隼眉毛皱起,脸色颇为不快。
“回府尊,小人虽不能破冰运粮,但仍是能把粮食筹集齐备,解了眼下粮荒之急!”说完,叶念安满脸笑意望着寇隼。
“哦?此事当真?”寇隼惊愕又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脸上疑惑万分。
“当真!小人不敢在府尊面前说笑。”
“本官倒是颇想听一听,你如何筹集粮食解这难题!”
寇隼心知叶念安纵使有些才干,奈何其无银钱无功名,且又是死囚之身,实难信服,筹集粮食怕是夸口之言,遂语气中略微透出一抹质疑。
“粮食还要您来筹,只是法子由小人来想。府尊若能按着小人说的做,正月十五前,定能筹齐粮食。”
叶念安语气笃定,话音才落,便已离开座位凑到寇隼身前,聚手贴耳密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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