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就是因为这古怪才……
叶念安正心虚暗叹确如此人所,进来的糊里糊涂,一串簌簌碎步声响忽从牢房另头渐近渐响。
“哎呀呀,老可来迟,怠慢几位了!”
随着廊道烛火愈亮愈明,这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已在一墙之隔。
待几个旋身看清来人面容时,登时瞪目结舌怔在原地。
“老可今儿有事缠身,才得空过来给几位送晚膳,耽搁了些时辰,见谅!”
老人话间,向右微微偏了下脑勺,身后两名手下相继蹲下,隔着两间牢房在地上放下若干食海
“几位爷怎地还对老可这几只野鸟起了兴致?”老人目光一挑,望向头顶窗。
叶念安沉思着盯住对面三人,脑中浮起临江驿站那待人亲善客气的掌柜,那一高一矮手脚利索的两名伙计……
此时再看三人同样的苗人白衫,心下一阵骇然。
“呵呵,几位脚程倒是要比老可的估算快出了一半日。
这几只飞奴还没飞到,几位爷已经心急火燎摸到了脚楼客店。
这不,来没来得及安排。委屈几位与外人共处一室了。”
老掌柜视线只在最里处年轻公子的脸上稍一停落,又快速移开。
继而双手交叠背后,语气悠悠道,“只不过,老可实没料到啊。几位兄台这一路依然汉人装扮,在王村地界这么招摇过市,也难怪我谷中兄弟将尔等带到此处!”
“妈巴羔子的!老子穿甚衣着还招你惹你了?”
呼楞铁从角落一跃而起,狮脸狰狞着像要吃人。
“呵呵,当然还是因为几位爷一列上好的马匹,以及……”
掌柜徘徊往复的脚步戛然一顿,欺近牢墙对着铁塔汉一字一顿道,“以及布囊里装得满满当当的三花兔耳风草!”
叶念安听罢此言,近两日思来想去不知何因,原还真是这把草药招了祸事,不由疑色重重望向呼楞铁,众人面面相觑。
铁塔汉面色阴沉,心间暗忖哪里露了破绽。
行了一路,要坏也当是坏在吊脚楼那日,落下布囊在后院马厩。
可听掌柜之意,应是在临江驿站就已发现草药……圆脸盘子时绿时白,心绪乍现。
“哦,还有几句紧要的话。
老可观这位公子那日在客店内,对那女娃娃甚是怜爱,没对此妇孺下手。
我也难得发发善心,就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怎么样?老可对尔等颇为仁慈了吧!”
话音未落,叶念安心下咯噔一记,胸间鼓鼓,却不出是何滋味。
“哈哈,老可今日有些话多了。
几位不必再作追究了,赶紧用膳吧!用完紧着歇息,明日好上路哟!
我就不叨扰几位了!”
姜春本已摸至食盒的手,听见掌柜甩下这句,倏地又缩了回来。
转身对着身后的姜鹤与卢六,哭丧道,“啥?这…这饭菜……可是要送咱赴黄泉呢!
苍哟,我姜春才认回个爹,直接回渭州多好啊!为何非要一路跟行弄丢命呢?!”
“怎跟个娘们似的!不吃滚一边去,我可不做饿死鬼!”卢六一把推过自正嘤嘤伤感的阿春,取了食海
“得!这待遇可是比我在火山军那牢狱强多了。”叶念安喃喃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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