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元年二月,石勒此时已经统治了幽、并、冀、青、兖、徐、豫、司、朔、雍、秦十一州①,北部拓跋鲜卑、段氏鲜卑、宇文鲜卑、已经基本归附了,北方就凉州还在张峻手中,平州在慕容鲜卑手中,慕容鲜卑和凉州刺史还声称为晋土。南边经过多次征伐也占领了荆州扬州的北部部分地区。群臣都认为石勒功业已经很大,吉祥的征兆又不断出现,应该按时运改变徽号以答谢天地的期望。于是,石季龙等人献上皇帝玉玺、绶带,给石勒加上皇帝尊号,石勒没有接受。大臣们坚决请求,石勒才在咸和五年僭号为赵天王,行使皇帝的权力。
石勒尊他的祖父石邪为宣王,父亲石周为元王。立他的妻子刘氏为王后,世子石弘为太子。任命他的儿子石弘为持节、散骑常侍、都督中外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大单于,封为秦王;又封左卫将军石斌为太原王;小儿子石恢为辅国将军、南阳王;中王公石季龙为太尉、守尚书令、中山王;石生为河东王;石堪为彭城王;任命石季龙的儿子石邃为冀州刺史,封为齐王,再加散骑常侍、武卫将军;任命石宣为左将军;任命石挺为侍中,封为梁王,任命左长史郭敖为尚书左仆射,右长史程遐为右仆射、统领吏部尚书;任命左司马夔安、右司马郭殷、从事中郎李凤、前郎中令裴宪为尚书;任命参军事徐光为中书令、统领秘书监。
石勒按功劳的大小封爵,开国郡公文武官员各二十一人,封侯二十四人,县公二十六人,封侯二十二人,其余文武百官各按功劳分别封爵。侍中任播等人参议,因为赵承接金德,为水德,所以旗帜崇尚黑色,祭祀用白色,社祭在子日,腊祭在丑日。石勒听从了他的建议。
石勒下文书说:“从今以后,如果有大的疑难事情,由八坐大臣和委承郎到东堂,详细评议并作出裁决。如果有军队或国家的重要事务要禀报,有令仆尚书按照基本情况加以陈述,不管寒冬酷暑还是白天黑夜。”
宫廷宴会上佛图澄突然大笑,然后说到:“陛下,贫道以言提醒陛下,也希望陛下与群臣引以为戒。”石勒和满朝文武皆看着佛图澄,石勒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国师今日宴席倒是未发一言,这一说恐是大事,请国师快讲。”佛图澄一脸严肃,说到:“贫道是想提醒陛下,今年切记不可食葱,并且应该加以防备。”石勒与满朝文武皆楞住,不知为何。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知道佛图澄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大家都哄笑起来,马上就有人议论,这食葱能,那能扯上朝政大事,保不齐葱还能有毒。哄笑声和议论声瞬间让大殿变的嘈杂,佛图澄笑笑,然后说到:“总之大家多多防备,葱岂止有毒,而且毒害甚大。”石勒看着马上替佛图澄圆场到:“行,朕明白了,今年勿食葱,多加提防,食葱有毒。”
此时殿中最郁闷的就是石虎了,他自以勋高一时,谓勒即位之后,大单于必在己,但是石勒却授给了儿子石弘,心中很是记恨,越想越不舒服,回到府这就对他长子齐王石邃说:“主上自从建都襄国以来,端身拱手,坐享其成,靠着我身当箭石,冲锋陷阵。二十多年来,在南方擒获刘岳,在北方赶跑索头,向东平定齐、鲁之地,向西平定秦州、雍州,攻克十三座州郡。成就大赵功业的是我,大单于的称号应当授予我,现在却给了奴婢所生的黄吻小儿②,想起来令人气愤,寝食难安!等到主上驾崩之后,我不会再让他活命。
注1:石勒实际控制为十一州,朔州即朔方郡,黄河几字中间部分。
注2:口边曰吻。鸟雏始出巢者,口黄未褪,目之曰黄吻,言少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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